謝傅會心一笑,伸出手指溫柔擦拭她臉上淚痕,“怎麼像個小姑娘家家的,動不動就掉眼淚,害不害臊。”
“傅叔。”
一聲叫喚,張淩蘿競不顧傷勢,起身就將謝傅撲抱住:“傅叔,我好愛好愛你,好心疼心疼你。”
此意她身無片衣,嘴上雖說是小姑娘家家的,實際上卻是個大姑娘,該有的都有。
這一撲抱讓謝傅措不及防,將雙手背到身後去,哎哎哎,連叫幾聲。
張淩蘿雙臂摟住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的肩膀,真情流露:“淩蘿好愛好愛你,好愛好愛……”
謝傅心中隻感溫情沁脾,並無蠍蠍螫螫,笑道:“好啦好啦,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陳清瀾一旁站著,表情驚異,倒也不敢開聲。
張淩蘿重新趴好,謝傅看著她好好的肉被自己打成這樣,輕聲問道:“淩蘿,怪傅叔把你打狠了嗎?”
張淩蘿卻不當回事,咯咯笑道:“不怪不怪。”
謝傅笑道:“傅叔給你治療一下,保證不留傷疤,跟以前一樣美。”
“傅叔不介意就好,淩蘿不在意。”
陳清瀾靠近說道;“謝公子,我正在給主人敷上我地宗上好的傷藥,正敷一半,你就來了。”意思是說這事,讓她來做吧。
張淩蘿卻道:“清瀾,把藥給傅叔,讓他給我敷。”表情可愛喜悅,就像一個渴望得到嗬護疼愛的女孩。
陳清瀾哦的一聲,把傷藥遞給謝傅。
謝傅卻不接過,“我自有我的治法。”
似救陳清瀾一般,割了自己手腕,手腕冒出鮮血化成血霧覆蓋在張淩蘿的背上、股上,腿上。
陳清瀾訝異道;“這個……這個能行嗎?”
“陳都知,忘了是誰把你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來了嗎?”
陳清瀾大感驚奇,不再有任何疑惑。
張淩蘿側頭偷偷看著為她治傷的謝傅,“傅叔,你心疼淩蘿嗎?”
“心疼啊。”
張淩蘿像個清純可愛的小姑娘問:“有多心疼啊?”
“心疼死了。”
淡暈飄上張淩蘿臉頰,模樣嬌美可愛:“傅叔,那我當你的女人好不好。”
謝傅心頭額的一下,陳清瀾直接呀的出聲。
見謝傅沒有回答,張淩蘿主動道:“傅叔,你是不是嫌棄淩蘿頑劣不化啊。”
謝傅隻好以此為借口:“是啊。”他實際上對張淩蘿從沒有這方麵的心思,一直將張淩蘿當侄女疼愛。
“傅叔,那是對外人,淩蘿在你麵前可以很乖的,願意讓傅叔罵,願意讓傅叔打,淩蘿不會反抗的,也不會心生不滿。”
“隻要你不犯事,我好端端罵你打你乾什麼。”
張淩蘿可愛說道:“傅叔,我可以當你的愛寵哦。”
陳清瀾心中咯噔,那我算什麼。
謝傅還沒玩到這麼高級,根本不明白這個字眼所代表的含意,見她嬌俏可愛,似在百般討好自己,溺愛的摸了她的頭:“好好的人,哪能作寵。”
張淩蘿立即露出乖巧模樣,闔上眼眸,用臉蛋去蹭謝傅的手掌。
陳清瀾心中暗忖,看謝公子的樣子,似乎沒聽懂主人的意思。
用血為張淩蘿治傷之後,謝傅又默念祝詞真言為她撫慰身上傷痛。
突然手背一熱,見張淩蘿竟在恬他的手,忙把手縮了回去,神情古怪道:“你乾嘛。”
張淩蘿也不直說,隻是咯咯笑的看著謝傅:“傅叔啊,你真是世上最正經的男人了。”
謝傅卻道:“你彆給我戴這頂高帽,我有家有室,戴不了這帽子了。”
……
天際一絲魚白,室內還沐浴在溫柔的燈色裡,一道迷人的倩影置於浴斛內,舉著優美修長的雙臂正在沐身。
隨著霧氣朦朧,燭光也變得悠悠,好似一幅生動的畫作。
謝傅站在院子裡,背手望空,聽張淩蘿說,在他來之前,獨孤上智和日月星兩人就到了,一並上了天空就一直沒有下來,是在論道還是在較武卻不得而知。
他們一個是與殺神魏無是並駕齊驅的人物,另外一個被尊為道門六聖之一。
天宗道尊端木慈,玄宗宗主素還山,地宗宗主真武玄天真人,這三位都屬六聖。
三位宗主之中,其餘兩位實力如何,謝傅並不清楚,但是端木慈,他是知道的,望而不及。
就算自靈山幻境一彆之後,他屢獲奇遇,修為大有長進,但與端木慈的差距有多少,他依然沒底。
劍聖聽說年老已經仙逝,九方長鯨他有緣見識並交過手,隻不過關鍵時候,兩人見好就收,並沒有拚命決出勝負。
人聖日月星,封天白在論天下宗師時,曾有提及。
道門六聖!魏無是、獨孤上智之大道者!道門七鬼、冷棱、尤諱精英之流輩出!
道門何其強大啊,若能統一,何懼西域武道勢力。
隻是卻爭鬥不休,自相殘殺,再這樣下去,必將由極轉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