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棱、秦楚楨,一眾長老護法均為所見而震驚得無法言語。
獨許暉一人表情平靜,心中卻是在想著其他事,九方長老回來,我天宗又添一聖,破仙魔陣又多一分勝算。
冷棱和秦楚楨兩人後知後覺,猛然回神,同時朝青華界飛身而去,隻是剛剛觸及青華界,就如觸到山壁一般被擋了下來。
憑兩人的修為,連這青華界都闖不了,更彆說青華仙真增設那道結界。
兩人同時回頭,急色“大長老!”
許暉淡道“你們兩個稍安勿躁,九方長老是我天宗前輩,是友非敵,他今日回來,隻是想與仙真一較高下。”
“可……”冷棱欲言又止,隻有涉及青華仙真,他這種冷然的話才有絲絲人性化的動容。
紀歸雁看到一個巨人徐步走來,按照大尺,尋常成年男子有個五尺來高已經算是正常身高,達到六尺高者,體型已經高大到迫人,而來人身高競達到七尺有餘,簡直就是個巨人。
紀歸雁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人,隻感覺一頭大熊在他麵前也如娃娃一般。
其態威風凜凜,神鬼莫擋,隨著他的走近,身為一品強者的紀歸雁也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
懼而生敬,這就是我道門天宗聖人,與師尊一般的神聖人物。
三十年不見,九方長鯨心中血熱得都在沸騰,眼裡隻有那盤腿而坐,閉眸凝靜,清冷聖潔的天宗至尊。
她叫端木慈,三十多年前在道門憑空出世,也是賜予九方長鯨平生唯一一敗的女人,那一役九方長鯨輸的心服口服。
當年心服口服,現在卻是不服。
“端木慈,三十年不見,歲月沒有在你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你依然出塵宛如真仙。”
端木慈睜眸露出微笑,語氣如同遇見老友一般“長鯨,彆來無恙。”
九方長鯨哈哈大笑“太素一彆三十載,聖地重逢豈偶然。我甚好,端木慈見到如舊真仙模樣,我也甚是欣慰。”
紀歸雁看見兩人交談如同老友見麵一般,一顆緊繃的心也放鬆下來。
怎知九方長鯨話鋒一轉“端木慈,我已經有殺道之技,如若你三十年來未能更上一台階,隻怕今日要死在我的手上。”
端木慈微笑“很是期待。”
紀歸雁驚訝,脫口而出“九方長鯨,休要放肆!”
九方方鯨看都不看紀歸雁,真正做到眼裡除了端木慈之外,目中無人“不懂尊卑的東西,就算許暉見了我也要恭恭敬敬叫一聲長老,你有何資格和我說話。”
一股渾厚的真氣之壓籠罩在紀歸雁身上,讓她感覺人如砌於牆壁之內,不能動彈,不能呼吸,亦不能言。
謝傅這時開口“九方先生,衛州一彆,彆來無恙。”
聽到謝傅聲音,九方長鯨卻是猛然朝謝傅看去,看清他的模樣,卻是吃驚“是你!”
三十年來,就隻有此子能夠讓他正眼相看,當日一役,此子能夠讓他受傷,甚至逼他使出九方一脈的秘法——半神下凡。
競生忌憚,手指謝傅沉聲說道“與你無關,你休要插手,我等這一戰等了三十年。”
紀歸雁聞言驚訝的朝謝傅看去,九方長鯨好像怕他,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九方長鯨倒不是真怕謝傅,他等這一役等了足足三十年,就是要以全盛之姿與端木慈交手。
就算能夠殺了此子,自己怕也要傷筋動骨,真氣消耗大半,再戰端木慈又有何意義。
他早就能來見端木慈,還不是在衛州那晚,真氣消耗過多,這些日子休養生息。
端木慈開口“傅兒,這是我與長鯨之間的事,你彆插手。”
其實謝傅此時也隻是虛張聲勢,麵對九方長鯨這種級彆的高手,他也插不了手,以慈慈入道的修為,應不懼九方長鯨,隻是她懷有身孕,卻不知道對她影響多大,且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九方長鯨聽見稱呼,又見謝傅恭恭敬敬站在端木慈身側,似明白了什麼,哦的一聲“端木慈,他竟是你的徒弟!難怪我當日看他身法有些熟悉。”
端木慈微笑相對,不置與否。
九方長鯨驚訝說道“你竟有此出類拔萃的徒弟,讓人好生羨慕。”
能從九方長鯨口中說出來的出類拔萃,可不是一般的出類拔萃,像紀歸雁這種一品修為,在他眼前如同廢物一般。
九方長鯨一言之後歎息“還未交手,你卻又勝我一次,你去哪裡找這麼優秀的弟子,氣死我了!”
隨著一聲怒吼,巨闕寶劍從地而起,現出那黝黑巨大的劍身來,一劍朝盤腿端坐的端木慈劈去。
紀歸雁見此巨劍,心膽如被斬裂一般,呆佇原地,隻覺就算逃跑也要被這天劍斬殺。
“退後。”
端木慈的警告聲卻輕的有如禪語一般,周身生出白光如輪環繞,結成蓮花之狀,人在蓮花白光之下好似瑤台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