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倒是乾脆“師妹,說吧。”
月才附在瓷的耳邊低聲說道“師姐,我們會害了他的,就像師傅一樣。”
瓷聞言,猛地停下腳步,深深望了謝傅一眼,她明白月的意思,這個男人如果想保護她們,就會跟師傅一樣慘死的結局,沒有人能夠對抗神君,就算遊辭君遊天師也不能,因為
神君是神,而他們都是凡。
謝傅時時刻刻都留心她們兩個,見她們稍稍落遠,就停下問道“怎麼了?走啊。”
瓷找了個借口“天師,月要噓噓。”
月一聽,臉唰的就紅了。
謝傅倒沒有多想,兩個隻到他腰際高的小丫頭,能多想什麼,笑道;“好,我等你們。”
瓷把月放了下來,月卻杵在原地,瓷向月使了眼色示意她脫褲子。
月知道師姐必有用意,雙手在腰間動了動,卻遲遲沒脫下褲子來。
謝傅見這小丫頭臉漲的通紅,立即明白這丫頭是害羞了,他不介意,並不代表彆人不介意,笑著就背過身去。
見謝傅背過身去,月的神色才稍稍適應許多,正要動手脫褲子,這是師姐卻暗暗朝她使著眼色。
“天師,你能走遠一點嗎?月害羞。”
“好。”謝傅應著又走遠一點,給女娃留下私人空間。
一會又察覺到兩個女娃又走遠一些,初時謝傅隻當她們是過於害羞,眼見她們離自己越來越遠,有點不放心了,朗聲說道“你們兩個彆走太遠了,我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
怎知兩個女娃卻走得更快,謝傅頓覺異常,朗聲喊道“你們走那麼遠乾什麼?”
話音剛落,瓷背著月競施展身法跑了起來。
這會天黑,若是讓她們兩個脫身,就再找不回來了,謝傅立即追了上去。
一邊追著一邊心裡很不好受,我對你們兩個真摯如此,你們兩個卻還提防著我。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兩個丫頭攔下,冷聲“跑什麼!”
從認識他開始,這個男人一直給她們溫柔和藹的感覺,原來他也會凶啊。
凶起來也挺駭人的,兩個女娃立即就被鎮住,噤若寒蟬起來。
謝傅這會心裡有氣,冷聲詢問“為什麼逃跑?”
月瞪著眼睛,凶巴巴的說道“我們不喜歡你,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說實話,謝傅心裡挺傷心的,這話不亞於情人的毒言,臉上的失落表情也自然流露出來。
月看見他的表情,心裡也挺難受,心中暗暗道,你太好了,我們不想害死你。
小孩子的心思無法用大人的思維來理解,謝傅控製住情緒,儘量讓自己溫和一點“說,為什麼要逃跑?”
瓷輕輕說道“你不要傷心就是,我們隻是想離開這裡,多謝你救了我們師姐妹,我們會念你的恩。”
謝傅問“那你們兩個要到哪裡去?”
瓷眼裡逸著茫然,她們要到哪裡去,她也不知道,隻知道要逃亡,逃亡到一個能活下去的地方,反應遲鈍的應道“我們要穿過葬王厄荒到遙遠的地方去。”
這如何能逃過謝傅的眼睛,就像他當初離開揚州,哪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唯有流浪與生存,嘴上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就想穿過葬王厄荒。”
月朗聲說道“為什麼不可以?”
謝傅看向瓷“慈,你說實話。”
瓷還未應話,月就先搶答“這就是實話。”
謝傅完全把月當做透明的,隻是目光凝視瓷,瓷在他的注視下,弱弱道“天師……我……我……”
謝傅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我想知道真實答案,如果你們還念我就你們一命的話。”
瓷心理終於破防“天師,我們不想害你了。”
月“哎”的一聲。
這老氣橫秋的歎氣聲讓謝傅好笑又好奇“你們兩個小丫頭啊,小小年紀就擅作主張,這種事情是你們能拿捏的嗎?”
“天師,我們拿捏不了,隻有逃亡一途,天師你也拿捏不了,會害死天師你的。”
謝傅微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兩個小丫頭是在關心我的生死?”
兩人默不作聲,相當於默認了。
謝傅看向月,打破安靜“你還用不用尿尿?”
月立即臉紅低頭。
謝傅轉身“走吧,再敢溜走,這次我可要罰你們兩個。”
月立即懟道“你憑……”後麵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紅葉看到謝傅終於回來,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公子,你回來了?”
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謝傅身後兩人看,見隻是兩個年齡不足十歲的女孩,表情一訝“公子,就是她們兩個!”
謝傅點頭。
紅葉問道“這兩個小丫頭什麼來頭,讓公子你花了這麼長時間才捉到!”
謝傅還未應話,月就懟道“我們是主動跟天師回來的。”
謝傅低聲說道“中間出了點意外,遇到追殺她們的人,我順手就被她們給救下來。”
紅葉望向兩個女娃“有人追殺她們?”有點無法理解什麼人回去追殺兩個小女孩。
“我也未能完全了解事情原委,好像她們族內的人要將她們兩個獻給神君,她們兩個一路逃亡。”
“神君?”
前一個問題還沒搞清楚,又添新問題,偏偏謝傅對著神君也沒有了解,根本無法回答。
他急著回來,與兩個女娃也剛剛建立信任,還未來得及細細詢問,於是說道“待我一會找她們問個清楚,皂眸和鬼後呢?”
紅葉手朝不遠一指。
謝傅朝鬼後走去,蘇皂眸見謝傅回來,也識趣走開。
這會秦楚裳臉上又生森霧,將真實麵目罩住。
或許是這罩在臉上的一層霧,讓他們之間產生距離,或許是在某一時刻沒有說出來的話,後麵就說不出口了。
謝傅問道“傷勢好點了嗎?”
鬼後笑道“托你的福,隻是一些皮外傷。”
謝傅淡淡嗯的一聲。
鬼後朝兩個女娃望去“那兩個女娃是什麼人?”
帶了小孩去玩了一天,兩個小孩都近視了,我這個父親缺少陪伴,缺少足夠的戶外時間是我的失職,心裡一直很有愧疚,很想彌補。
瓷和月的筆墨有點多,她們兩個是很重要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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