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芝揮了下手,這群女衛就入場,此刻那些公子哥早就趴在地上動也不動,隻有哀聲疼叫的份,被女衛們拖著離開,然後像堆屍體一般堆成一團。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什麼尊嚴了,能不被蹂躪虐待就很不錯了。
場地被清空開來,謝傅問道“厲統領,怎麼算?”
厲芝笑道“她們每人十箭,以壺投滿令箭分出輸贏如何?”
謝傅掃了一眼,這支女衛有數十人,每人十箭,那就是總共數百箭了,這數百箭在神弓手手上,能射殺一個營的人馬。
這支女衛既然能成為女皇身邊的侍衛,自然不是普通人,而謝傅剛才從她們投出令箭的手法也看出她們是一群身懷武道的女人。
謝傅笑道“把壺投滿對你們來說太苛刻了,這樣吧,隻要你們能投中一箭就當我輸了。”
“王爺真是貪心,你一個人能不能伺候好我們一群。”
謝傅哈哈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也隻好牡丹花下死。”
“那就依王爺所定輸贏規矩。”
厲芝說著朗聲“給王爺取來壺,讓王爺背上。”
一名女衛取來壺,謝傅立即察覺不對,凡人石!
這壺竟是用凡人石打造的。
眾女衛笑笑,心照不宣,遊戲就有遊戲的限製,想憑借武道耍賴,門都沒有。
“厲統領,看來你早就設計好了。”謝傅說著卻爽快的將壺背上。
厲芝笑道“王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謝傅哈哈一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那我拭目以待。”
謝傅走到場地中間,數十名女衛站在外圍,圍成一圈四麵沒有死角,讓謝傅感覺身處戰場中心被敵人包圍了一樣。
而數十女衛也信心十足,沒有了武道就隻是一個普通人,數十人數百支令箭還怕射不中一個人,彆說投進一箭了,就是把謝傅紮成刺蝟也不在話下。
“王爺,我來開個頭。”
厲芝說著高高投出一箭,謝傅伸手穩穩接住,調侃“厲統領,這一箭可有失偏頗。”
回應他的卻是數十女衛同時出手,數十箭同時朝他投射而來,謝傅本能一動,奈何沒有真氣支撐,身體卻是鈍慢,數十箭就悉數落在他的身上,謝傅這才記起自己身背凡人石,根本無法運氣真氣,變成一個普通人。
畢竟是王爺,數十女衛並沒有跟他動真格,這一回合就像遊戲,隻不過與他嬉鬨。
輸陣不輸人,謝傅笑道“怎麼跟沒吃飯一樣,就這點力氣怎麼保護好女皇陛下。”
眾女衛朝厲芝看去,厲芝笑道“我想聽王爺歌唱,不知道王爺唱起這江南小調是否如青樓裡的娘子一般動聽。”
眾女明白,可以稍稍用點力氣,隻要不傷害王爺就好。
謝傅笑道“隻要厲統領有這個本事,我唱給你聽又如何?”
第二輪箭雨飛來,看勁道明顯比第一輪要強勁,雖然沒有箭頭落在普通人身上還是不好受的。
謝傅左閃右躲,也隻不過躲過幾支,大部分令箭落在他的身上,不過卻沒有疼叫出來,甚至謝傅還出言調侃“沒叫沒唱,倒是很期待厲統領在我耳畔歌語一番。”
厲芝臉色一冷;“我要讓他叫出來。”
令箭噗噗,一輪又是一輪有若連遇,幾個瞬息之間就是幾輪,每個女衛手中隻剩下兩三箭。
彆說聽他歌唱了,卻沒見他哼上一句。
眾女衛一楞,想不通謝傅明明背著凡人石,沒有武道沒有護體真氣,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何絲毫不懼這令箭勁道。
卻哪裡知道謝傅雖然運用不了真氣,可神之軀依然還在,這神之軀的強橫程度不知道比護體真氣厲害多少倍。
就算沒有神之軀,以謝傅現在的武道修為,卻是這群女衛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存在,憑她們的武道修為也難以傷害到他。
厲芝也是一般驚訝,當下凜聲“他身上可能穿了什麼護身寶甲,不必再留情,把他打趴先!”
這一輪令箭雖然沒有箭頭,卻可以殺人,謝傅也不裝了,乾脆站在原地不動,數十令箭落在身上跟撓癢癢一樣。
又是一輪無效,每個手上已經剩下一二支令箭,厲芝使了個眼色,一眾女衛不再原地不動,開始變化方位,數十女衛齊動,晃得謝傅眼花繚亂,身體也跟著緩緩移動變化。
還是小心為妙,彆陰溝裡翻船,彆到時候輸了,一個人伺候她們幾十個,更要命的是鶴情和仙庭還要現場觀摩。
終於有一名女衛率先出手,她位於謝傅身後,目標不再是謝傅的身體,而是背在身後的壺,一箭中壺就能分出勝負。
此令箭從出手到逼近隻是半個眨眼的功夫,謝傅雖然無法運動真氣,可是武道底子還在,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已經做出反應,微微側身就用胳膊擋住這一箭。
他剛剛側身,又是一令箭看準機會投射,在她們眼中看到一個又一個的機會,一箭接著一箭投射出去已經是一種本能,就算不想出手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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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謝傅來說,要投射中他的身體可以,要投入壺內卻是不能。
亂箭之中,厲芝高高躍起,淩空於謝傅頭頂,手中最後一支令箭竟是張弓來射。
為了贏得這場遊戲,厲芝亮出所有本事,甚至不惜用弓,提前沒有明言禁製,也不算破壞遊戲規則。
這是蘊含武道之力借助檀弓之巧射出的一弓,強力迅猛,準入光射。
麵對這樣一箭,謝傅依然炫技,竟張口將箭直直接住。
眾女衛大為震驚,全場鴉雀無聲,直直看著謝傅。
潛意識裡,我是女皇女衛,大觀國最強大的一類女人,男人也隻能被我淩駕。
可眼神裡卻在嘶吼,這才是男人,好強的男人啊!我要這個強壯的男人!
背著凡人石化身普通人的謝傅,用這種方式結束這最後一箭對於這一眾女衛來說是震撼的。
這說明他的軀體是強大不催的,而無論多麼強大的女人,她的本來是屈服於比她強大的男人。
謝傅哈哈大笑,手指厲芝“洗乾淨,晚上來找我,我今晚要聽你美妙的歌聲。”
看著謝傅大步離開官驛,厲芝神色也恢複淡然。
……
落夜,謝傅在書房書寫。
秦楚裳既封他為嶺南郡王,讓他遠離權力中心,當個逍遙王爺,卻又沒有卸去他淮南道節度使節度使一職,個中必有深意,未必真的想讓他餘生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