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道“淺淺姐,你往裡麵一點,我都快被擠下床了。”
蘇淺淺一愣,這都大白天了,這是啥意思啊?
盧夜華卻一腳就把謝傅踹下床去“知道擠還賴著不走。”
看著謝傅狼狽摔落床下,蘇淺淺不禁咯咯一笑。
謝傅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酒氣“我去做飯,一會讓小玉兒給你們準備熱水,沐浴一番。”
謝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就看見小玉兒在門外候著,昨晚的門是開著,今早卻是關著,顯然小玉兒來過,並貼心的給關上。
小玉兒輕輕問道“義父,我是不是也得稱呼蘇三小姐為姨母啊?”
謝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說什麼呢,淺淺姐是我的義結金蘭的姐姐。”
小玉兒哦的一聲,卻沒有把義結金蘭四個字放在心上“那我還是叫蘇三小姐方便一點。”
謝傅苦笑一聲,敲了小玉兒一下腦袋“想什麼呢,我跟淺淺姐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那我早上看見你們三人睡同一張床。”
謝傅淡笑“誰說姐弟就不能睡同一張床,我們感情很好。”
小玉兒古怪一笑“不是很可以。”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知道感情再好也是男女有彆。
這些道理謝傅自然懂得,隻是很多事情刻意反而顯得生分。
若心中沒鬼,一切自然,如若心中有鬼,再如何避嫌也避不開。
不想在這些無所謂的事情上糾纏,問道“你與馬武仁的合作談的怎麼樣了?”
小玉兒嗯的一聲。
“嗯什麼嗯,說清楚一點。”
“馬武仁說會把父弟的喪事一切從簡辦完,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然後就著手打造兵器鎧甲。”
謝傅點頭“小玉兒你這般年紀要尋個良婿不容易了,馬武仁雖然是馬家人,但我看他這個人沒有問題。”
小玉兒低頭嗯的一聲,馬家與她終究有殺父之仇,怎麼可能變成姻緣親家,她終究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謝傅雖然看的清楚,卻也無能為力,他自己的事情都理不完,哪有功夫去處理彆人的事,“不管如何,不能耍小性子,把合作的事情給搞砸了。”
小玉兒點頭“義父放心,孰輕孰重我分的清楚。”
“給你姨母和我淺淺姐準備熱水,讓她們好洗個澡。”
盧夜華和蘇淺淺這邊,經過昨晚之後已經熟悉許多,謝傅走後,兩女對視一笑。
蘇淺淺下床來穿鞋,盧夜華見她腰帶沒係好,就動手幫她係著腰帶,蘇淺淺噯的一聲,似有些不太習慣,有些靦腆的說了聲“弟妹,有勞你了。”
盧夜華淡笑“不礙事,我女兒也……”
盧夜華差點說漏嘴了,連忙刹住,蘇淺淺訝道“弟妹,你有孩子了嗎?”
盧夜華嗯的敷衍一聲,蘇淺淺繼續問道“是跟傅弟的孩子嗎?”
盧夜華不應聲,蘇淺淺笑道“自從聽說傅弟搬去嶺南,山高路遠,我已經好些年沒有跟傅弟聯係了,都不知道他現在幾兒幾女了。”
盧夜華怕蘇淺淺再追問下去,搖頭應道“不是!”
蘇淺淺啊的一聲“那……”見盧夜華神色古怪,似有難言之隱,便住口不問。
盧夜華轉移話題“李夫人,你兒女多大了?”
“我還沒有兒女。”
盧夜華疑惑,蘇淺淺紅著臉“相公他……相公他……天生患疾,不能生育。”
單此一句,盧夜華就感覺此女單純不諳世事,這種隱蔽家事,哪能輕易向外人說出來。
蘇淺淺穿好鞋,四處張望,同為女人的盧夜華立即明白,朝旁邊一處簾布一指。
蘇淺淺剛走進去,很快又掀開簾布一角,露出頭來“弟妹,你可不能笑我。”
盧夜華應道“我也是一樣,笑你什麼。”
瀟灑絕塵喧,清溪流繞門。水聲鳴石瀨,蘿影到林軒。地靜留眠鹿,庭虛下飲猿。春花正夾岸,何必問桃源。
……
蘇淺淺在林家老宅安頓下來之後,便派兩個隨從去蘇家旁敲側問,這兩人跟隨蘇淺淺一起出嫁到李家,所以對蘇家的環境人員很是熟悉。
一個名叫羊蠍,一個名叫鵝糕,跟當初送給澹台鶴情的兩個貼身侍衛油餅、灌藕一樣,被取上一個吃的名字,至於原來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
羊蠍、鵝糕兩人早早出去,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蘇淺淺憂心忡忡等了一夜,其實她也知道父親、大哥脾氣,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兒,當初娘家人把話說的那麼絕,她也不想回來觸這個黴頭。
可好弟弟有事相求,她若進不來蘇家門,自然也就幫不了好弟弟,眼下隻好厚著臉皮。
直到隔日,羊蠍、鵝糕兩人方才回來稟報,蘇淺淺一看兩人鼻青臉腫就知道事情搞砸了,還是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兩人低頭不語,過了一會羊蠍方才低聲說道“大爺說了早就與小姐你斷絕關係,你若回去就打斷小姐你的腿。”
蘇淺淺聞言臉色一白,目光發紅,她沒想到大哥真的如此絕情,輕輕說道“那我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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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糕應道“我們兩個沒見到老爺,不過一番打聽,老爺似乎臥病在床。”
蘇淺淺啊的一聲,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鵝糕忙道“小姐,你先彆緊張,此事隱蔽,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
“此話怎講?”
鵝糕應道“照理來說,老爺臥病在床,這麼大的事,蘇家上下應該人人皆知才是,可奇怪的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我也是跟熟悉的人打聽方才獲悉老爺可能臥病在床,不過連他也不能確定,隻是隱約猜測。”
蘇淺淺問“鵝糕,你跟誰打聽的?”
鵝糕額的一聲似有難言之隱,蘇淺淺問道“你的老相好阿蓮?”
鵝糕立即跪下“小姐恕罪!”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空管你跟誰勾搭。”
蘇淺淺說著沉吟起來,阿蓮在內宅走動,離父親居住的地方很近,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點風聲,父親臥病在床一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隻是這麼大的事情,為何要隱瞞起來呢?
她很少處理這樣的事,剛想到這裡,腦子就不夠用了。
羊蠍說道“小姐,蘇家的氣氛很是奇怪,就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蘇淺淺說道“我父親臥病在床不就是大事。”
說著站了起來“走,你們兩個跟我回去,我要看看我父親怎麼樣了。”
蘇淺淺本還有幾分耐心,一聽父親臥病在床,卻是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兩人聞言表情古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蘇淺淺疑惑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