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喬思思警惕地看著喬瀾。
喬瀾剛那眼神忒犀利,仿佛帶著看透人心的銳意。
喬思思心下萬分焦灼,要不是姨夫剛又給她針灸敷藥重新包紮了傷口,她恐怕早昏死過去了。
撐到現在都還沒昏過去,喬思思早已經是強弩之末。
然而,一直搞不定喬瀾,她都不敢昏過去,有些事,她媽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等下到了醫院還有場硬仗要打呢,喬思思這會兒隻想喬瀾快點妥協,至於什麼條件。
喬思思腦子發懵,眼神發飄,想著不管喬瀾提什麼,她都先答應著。
“我的條件就是,要你當眾發誓你沒算計我,否則,你就滿臉起痘一臉疤,頭發掉光成禿頭,你敢發誓嗎?”
喬瀾說完,幽幽看著她。
“你說什麼?”喬思思陡然拔高了音調,要不是她失血過多,虛得說話都費力氣了,否則剛剛她一定都能喊破音了。
喬思思不可思議地瞪著喬瀾,她都已經做好了被喬瀾敲竹杠的準備了,卻是不想,喬瀾提的條件,讓她抓狂更嘔血。
“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喬思思說完驚覺不妥,虧得她虛弱無力,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靠她很近,還真不一定聽得到她說了什麼。
喬思思佯裝不舒服,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下尷尬與惶恐,狀若懷疑地問,“發、發誓不應該是……天打五雷轟麼?”
喬瀾笑了,“天打五雷轟那多虛啊,再說了,老天爺要是開眼,這天下也就不用有公安的存在了……”
眾人被喬瀾這話逗笑,再看向連發誓都推脫的喬思思,目光都不一樣了。
喬瀾眸色淡淡,喬思思那些小動作她都看在眼裡,眼底滿是戲謔。
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口頭誓言有毛用?
既然喬思思不惜以身涉險都要算計她,她能成全她一回,讓她自食惡果。
不妨再接再厲啊。
天打五雷轟格逼太高,她沒那段位。
但是,讓愛美的喬思思醜出新高度,她信手拈來啊。
喬瀾眼底滿是失望與無奈,她都已經想好準備什麼好料了,喬思思居然賭都不敢賭就先慫了,真的是白瞎了她浪費的那些腦細胞了。
喬瀾幽幽地看著喬思思,“還說你不是心虛,連發個誓都不敢,我啊,可真不敢跟你走,我怕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我不是,我……”喬思思想辯解,但卻一激動頭暈目眩整個人都軟了。
陳良娣驚恐尖叫,瞪著喬思思掉在了地上的手,那蔥白細嫩的手原本是緊緊抓著她不放的,卻是不想,忽的一下就鬆了開來。
曾今有人也是緊抓著她的手求她,她還在猶豫,那人的手突然一鬆,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已經撒手人寰見閻王了。
陳良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冰冷刺骨的冬夜,眼前恍惚又見那個下身血淋淋的婦人,那個孱弱隻有一口氣的嬰兒,陳良娣渾身血液逆流,大熱的伏天,手腳冰涼,整個人都是僵的。
鄭秀娥慌忙招呼杜明德。
“老杜,老杜快來看思思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