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延嘴角泛著寒光,森然一笑,這倆野鴛鴦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無非是開房。
沈落抿唇,她以為是小啞巴的事情有進展了,但她抬眼就看到顧輕延不屑的冷哼,她低聲道“嚴警官,我現在在外麵辦事,等會給你回過來,行嗎?”
“行。那我等會跟你說。”
對方掛了語音。
顧輕延目光沉沉,眼底幽深,奚落道“為了一個小警察,沈落你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人家有名有姓,你少這麼說他。趕緊填表,等會民政局都下班了。”
沈落握著筆,飛快的填著表格。
劉特助站在顧輕延旁邊,明顯的感覺到自家老板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和不悅。
顧輕延抬眼,掃了下劉特助“你來幫我填,我出去抽根煙。”
“我?”
劉特助愣了。
“下班之前,辦不完流程,拿你是問。”
顧輕延起身,走出了民政局。
站在台階上。
天空暗淡得不像話,沒一點亮光。
雪沫兒也變成了鵝毛大雪,被寒風卷著,洋洋灑灑地落在馬路上。
來往的車輛一碾壓,雪花瞬間化成一灘水。
馬路變得濕漉漉的。
顧輕延麵無表情的夾著指間忽明忽暗的香煙,咬在唇間,猛地抽了口。
那年新生入校,也下雪了。
跟今天很像,突然下雪,沒一點征兆。
她熱烈的愛戀,都是假的,征服欲作祟罷了。
隻是他當真了。
顧輕延想到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他被母親藏在床底下。
母親被黑衣人捅了好多刀,她的身上全是血窟窿。
她倒在地上,跟他搖頭,大口大口吐著血,哀求他不要出聲,更彆哭出聲。
那雙黑色皮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
最終母親睜著眼睛,倒在地上,嘴角鮮血不停地往下冒。
黑色皮鞋踹了她一腳,輕笑著開口“到了閻王殿,彆來找我,要找就找沈天華。是他讓我來殺你全家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彆找錯了人。”
這是顧輕延第一次聽到沈天華這個名字。
那天晚上,雷電交加,就是沒下雨,一滴都沒下。
黑衣人走後,他才從床底爬出來,抱著身體漸漸發涼的母親,崩潰大哭“媽……媽……”
“報仇……報仇……”
母親眼裡都是恨,吃力地咬著牙,費勁地重複著她剛剛聽到的名字;“沈天華……”
想到往事,顧輕延神情瞬間陰寒,扔掉手中還沒燃儘的香煙,用皮鞋狠狠地碾滅,進了民政局。必須得有個了斷了。
顧輕延邁著大長腿,踏入民政局大廳。
辦業務的人很少,隻有顧輕延和沈落這一對夫妻。
沈落把相關證件,遞給坐在電腦麵前的中年大姐。
劉特助也把顧輕延的證件,交了上去。
中年大姐看著沈落,歎了口氣“姑娘,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呢,沒想到你還在啊。”
“今天我們是專門來辦離婚的,請給我們辦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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