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驅直入。
沈落疼得眼淚直掉,死死地咬著唇,不願意哭。
沒必要矯情,這是交易。
顧輕延的藥性很重。
他做了很久。
數不清多少次了。
以前他們做這種事的時候,他很溫柔很溫柔的,生怕把她弄疼,她會生氣。
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整整一個通宵,沈落感覺都快死在床上了。
肝臟像是被無數銀針,拚命地紮著。
疼得她縮成一團,眼淚模糊了小臉。
可身上的男人還在繼續。
她的手指握著他的手臂,指甲死死地掐進他的肉裡“顧輕延,能不能停下?我,我好痛。”
已經整整一晚上了。
她不知道是太勞累導致的,還是癌細胞擴散,導致的疼痛。
顧輕延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臉上的淚痕,速度還加快了不少“怎麼?五百萬那麼好收?”
是啊,五百萬不好收。
沈落疼得臉色發白,為了緩解肝臟的疼痛,她手指也更加用力,顧輕延的手臂被掐破了皮“那請顧總快點,我還有事。”
顧輕延臉冷沉得如冰窖。
這是在趕他走了,過河拆橋的女人。
他的藥性早就過了,可他也不知為什麼,要了她一次,就還想一次。
反反複複,永不知足。
可能是一年時間太長了。
這次有借口碰她,下次他就沒借口了吧。
顧輕延看她那副死人臉,所有的興致瞬間煙消雲散。
沒有絲毫留戀地退出,翻身坐起,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花聲,如雷點般密集地砸在地麵。
沈落吃力地從床上爬下來,她手提包不見了。
遺落在哪裡去了,她也不知道。
止疼藥在手提包裡麵啊。
沈落疼得蜷縮在一起,站都站不起來。
嗚嗚的,崩潰大哭。
哭聲淹沒在浴室的水花聲中,顯得平淡無奇。
十幾分鐘後。
浴室門被打開。
圍著浴袍的男人長身玉立,從浴室裡出來,穿著一雙灰色拖鞋了,給劉特助打了個電話,簡短地吩咐了兩句。
他剛走進套房,就看到沈落蜷縮在地毯上,身體一抽一抽的,嗚嗚地哭泣。
跟受傷的小貓一樣。
顧輕延踏著拖鞋,走近,居高臨下地問她“不過是睡了你幾次,你還委屈上了?我沒給你錢嗎?”
沈落抬頭。
卷發被淚水弄濕,胡亂地貼在臉頰上,眼底濕漉漉的,霧蒙蒙的,可憐至極。
肝臟疼得不像話,沈落皺著眉,伸手去扯男人的浴袍,哀求“顧輕延,送我去醫院,送我去醫院。”
“你自己不會去?”
顧輕延冷漠地看著她。
沈落哭著道“我疼,我真的很疼,顧輕延,我會疼死的。”
肝癌晚期的疼痛,不是常人能想到的,真的能活生生地把人疼死。
都怪她太大意了,弄丟了手提包,不然也不會在他麵前這麼狼狽。
“送我去醫院,顧輕延,幫我……”
沈落崩潰大哭,身體的疼痛,讓她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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