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發出粗嘎的聲音,戛然而止,停在了路邊。
夜涼如水,三四點鐘的街道,一個行人都沒有。
放下車窗,顧輕延再駕駛座,抽了一整盒雪茄,才壓下了心裡的無明火。
剛和沈落在一塊的時候,他很排斥她,恨不得把她親手掐死。
可她太會演了,也太會撩了,她的身子很香軟。
不管他怎麼發脾氣,不理她,她都如一顆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
用軟乎乎的身體往他懷裡拱,跟小野貓似的。
用貝齒輕咬他的鼻尖,跟他撒嬌,一遍一遍地在事後呢喃“顧輕延,我愛你。”
他笑著問她“如果結婚後,他對她不好呢?還是會喜歡?”
她笑吟吟的,頗有自信地拍著胸脯說,她不信他會對她不好。即便是真的對她不好,她也可以把他這顆冷冰冰的心捂熱。
開始的時候,他是不信的。
可她說得多了,他也就入了心了。
說好的,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會死心塌地,沒臉沒皮地喜歡他一輩子。
現在卻變成這樣,和言墨塵攪合到一塊兒去了。
回到公寓,洗了個冷水澡。
才徹底把心裡的怒氣給平息掉。
顧輕延拿起手機,給劉特助打電話吩咐“明天叫個護工去醫院照顧夫人。”
“是,顧總。”劉特助回複道“對了,顧總,言墨塵的背景查出來了。他是言家的私生子,言家的公子於三個月前重病去世。嚴警官那時候還在當警察,應該是言家的公子去世,老言總膝下無子,才把他認祖歸宗,接回言家的。”
原來是個私生子,怪不得喜歡偷。
顧輕延眼裡不屑的笑了笑,掛了電話,然後把頭發吹乾,看到客廳裡多了沈落的物品。
他又去了衣帽間,打開櫃子,看到她換洗的衣物,和他緊挨在一起的。
仿佛她們又回到了一年前來,還沒冷戰時的日子。
顧輕延滿意的摘下手腕上的腕表,放入一排腕表收納盒裡,脫掉名貴西服,換上絲絨材質的黑色居家服。
顯得更加矜貴。
回到主臥,正要掀開被子,上床休息。
的上一張照片背麵,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顧輕延彎腰,麵無表情地撿了起來。
握在手裡。
照片背麵是白色的,寫滿了‘小啞巴’三個字。
密密麻麻的。
這字跡不是彆人的,正是沈落的。
他對她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筆跡。
這些字跡一看就很新,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寫上去的。
把照片翻了個麵。
是一張陳舊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牛仔服的男孩子背影。
跑得很急切,牛仔服洗得發白。
顧輕延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十幾年前的老照片。
可笑,他的妻子,心裡竟然藏著一個男孩子十年,還是一個啞巴?
他竟然比不上一個啞巴——
嘩啦,顧輕延便把手裡的照片撕成了兩半,丟進了垃圾桶。
沈落,你敢這樣耍我,你真是膽兒肥了。
“不用找護工了。”顧輕延再次撥通劉特助電話,發號施令完就掐斷了電話,留下劉特助一個人風中淩亂。
與此同時,沈落靠在漆黑的病房裡,聽母親催促“落落,明天是你爸爸交錢的最後一天了!如果再不繳費的話,你爸爸就要停藥了!你是不是跟輕延又吵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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