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特助和言墨塵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言總,如果你有什麼事情,就去忙你的吧。夫人這,有我陪著。”劉特助看向言墨塵,率先開口。
因為他覺得,這言墨塵對夫人意圖不軌,他不想讓言墨塵和夫人單獨相處。
言墨塵還沒說話。
沈落抬了下眼皮,看向言墨塵“他說得對,你已經悼念了我爸爸,你的心意我母親已經知道了。不要再為不相乾的人,不相乾的事,浪費時間。”
“我今天沒事,正好很閒。再說,沈伯母才把你托付給我,我得保證你平平安安的到家,我才放心。”言墨塵撒謊了,他是放了劉伯父鴿子,來的這。
回去肯定免不了父親的一頓罵。
可他現在隻想陪再沈落身邊,遠遠的看著她,安好就行了。
沈落沒再多說。
去的時候,劉特助開車。
言墨塵用鐵鏟,再沈天華的土堆旁邊,又挖了一個土坑。
沈落低頭,親了下骨灰盒,喃喃道“媽,落落送你來跟爸爸團聚了。你們再地底下,好好的啊。”
很快,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再地底下團聚了啊。
要等落落。
不要先喝孟婆湯。
不要過奈何橋。
更不要忘了落落。
沈落走到土坑前,半跪在雪地裡。
雪已經比剛才深了太多。
彎下腰,把手裡的骨灰盒,當成稀世珍寶一般,緩緩的,慢慢地,放入土坑。
沈落親自用鐵鏟,把土蓋在了骨灰盒上。
一抔黃土,一下又一下地落下。
埋葬的不僅僅是沈落的母親,更多的像是她的希望,她二十幾年珍貴的過往。
沈落沒做過什麼重活,鐵鏟把她的手掌磨成了水泡,水泡潑了,血往外翻湧。
但她感覺不到疼。
已經麻木了。
臨走時,她給父母跪下,磕了三個頭。
心裡喃喃道,爸爸,媽媽,落落走了。
彆擔心,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那天不會太遠了。
回去的時候,是言墨塵和劉特助換了下,言墨塵開的車。
沈落被送到沈家彆墅,沈落跟他們道了謝,然後就下車,向彆墅走去。
言墨塵一直看著沈落的背影。
劉特助皺眉,警告他“言總,我們家夫人現在是名花有主,你再怎麼看,也不是你的。”
言墨塵收回了目光,看向劉特助“顧輕延的助理,果然和他本人一樣。我和沈落,隻是肝膽相照的朋友。”
“言總,我們都是男人,你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看夫人的眼神,可並不清白啊。沈夫人是病糊塗了,才會說胡話,亂點鴛鴦譜,你是明白人,可彆犯糊塗。”劉特助冷笑。
言墨塵眯著眼,再劉特助身上打量了許久。
嗤笑“我認識她,比顧輕延要早的多。我如果想下手,機會不比你家顧總多的多?”
劉特助聽了這話,愣住了“夫人好像從來沒提起過你。”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去告訴你家顧總,不珍惜沈落,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言墨塵冷著臉,從劉特助的車子走下來。
轉身後,言墨塵一臉的落寞。
是啊,他單方麵認識沈落好多年好多年了,隻是她不記得自己了,他們從沒說過一句話,他都是遠遠的,默默地看著她,她哪裡知道他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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