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莊園裡,溫度適宜,溫暖如春。
老管家按照言墨塵的吩咐,拿出醫藥箱。
言墨塵讓女傭來給沈落上藥,老管家解釋,女傭今天都在休息,然後看向沈落,告訴她,言墨塵也會上藥。
而且包紮的挺好。
言墨塵當然知道,這是老管家在給自己製造和沈落單獨相處的機會。
管家被他支走後,氣氛透著尷尬。
他的目光,落在沈落的身上。
她不知何時脫掉了羽絨服外套,隻穿著緊身的黑色高領毛衣,毛衣的下擺紮進牛仔闊腿褲裡。
細腰顯露無疑,較好的身材,千金小姐的氣質。
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散落肩頭。
她額頭淤青,紅腫,卻一點也不狼狽。
言墨塵克製著心頭的悸動,可隻是看一眼,臉頰滾燙,難以自持。
他怕被她看穿,把目光轉移到茶幾上,尷尬地輕咳幾聲,他知道,沈落一直都把顧輕延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
不願讓她為難。
“我們去醫院吧。”言墨塵說。
沈落“你幫我包紮吧。”
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略帶吃驚“?”
“是不是太唐突了?我是覺得,一點小傷,沒必要去醫院跑一趟。”沈落把頭發彆到耳後。
言墨塵以為她不想跑,又說“我可以讓我的家庭醫生來家裡。”
“……”沈落。
空氣驟然安靜。
言墨塵怕她誤會,忙解釋“你不怕顧輕延誤會了?”
“清者自清,我和言先生本來就隻是朋友。再說,他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顧輕延了,他的心思都在彆的女人身上,又怎麼會誤會呢。”
打開醫藥箱,言墨塵骨骼分明的指尖,拿起棉簽,和酒精,藥膏。
言墨塵第一次離她那麼近,俯身,掀開她額頭邊的碎發。
麵頰滾燙的不像話。
可他偏偏還得裝的不在意,若無其事。
棉簽蘸著酒精,棉簽棒在她額頭的傷口滾來滾去,他不敢下手太重,用了最輕最小的力度。
沈落還是疼的輕嘶。
“不好意思,我在輕點。”言墨塵擰眉,極其認真的給她消毒。
沈落垂著眼皮,並沒看他。
她一心都沉浸在顧輕延不信她,說她臉皮厚,把她丟進警局的事情裡,難以脫身。
絕望感,孤獨感,如洪水猛獸,拚命向她襲來。
幾分鐘過後,她聽言墨塵說,好了。
才思緒回籠。
抬眼後,隻見言墨塵和她保持了距離,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正在擰藥膏的蓋子。
“言先生,今天謝謝你。我給你添麻煩了。”沈落看向他,感激道。
言墨塵擰蓋子的手,頓了下,掀起眼皮,最終視線落在她額頭包紮好的紗布上“誰乾的?”
“啊?”沈落。
見她沒聽懂,話說的更明白了;“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又是一個傷心的話題。
沈落不想提,不想撕開傷疤。
更不想讓言墨塵擔心,她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扯了下唇角“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