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顧輕延,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我說了,我不是你老婆。我們隻是交往過,連婚紗照都還沒拍,我算你哪門子的老婆?”沈落鼻尖瞬間就酸了,一把將他推開。
他又去摟她:“隻要你原諒我,我們去拍婚紗照,去領證。你就是我老婆了。”
“顧輕延,你跟我裝傻是不是?我懶得跟你扯,出去。”沈落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眸底一層一層地彌漫,憑什麼呢。
把她當什麼了呢,想和好就和好,想肆意傷害就肆意傷害,她是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更不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她也需要被尊重,被信任。
他怎麼就那麼確定,她會破壞他的計劃呢,她不會體諒呢,不會跟他同進退呢。
說到底,顧輕延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學不會怎麼關心人。
沈落轉身,又要去開門。
被顧輕延一把拉回來,她的身體,被他霸道的摁在牆壁:“落落,你可以生氣,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彆趕我走。彆不承認我是你老公。很傷人的。當初是你要招惹我的,給我資助五百萬的人是你,力排眾議非要跟我結婚的人也是你。怎麼能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雖然你把我的樣子忘了,把小啞巴忘記了,你隻記得一個背影。我也認錯了資助我的恩人,可我們還是穿越人海茫茫,找到彼此,相愛相守了,不是嗎?這說明,我們天生就是一對,顧輕延就是為沈落而生的啊。”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好聽。
可沈落心裡很亂,很亂。像一團亂麻,怎麼都解不開。
腦海裡反複出現她被顧輕延丟進警局,出現她在大街上喊他的名字,他怎麼都不露麵。
想到她看到他訂婚的新聞,給他打了最後一通電話,他的冷漠語氣,紮心的言語,現在都曆曆在目,他說她不要臉,纏著他,應該去醫院掛腦科。
酸楚從心臟的位置一點一點的蔓延,她煩躁地把他往外推:“我後悔了不可以嗎?我後悔資助你,後悔跟你談對象了,更後悔沒臉沒皮地纏著你這麼久。”
“顧輕延,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可以嗎?你不是有病嗎,去治病去啊,你跟我浪費什麼時間。”
後悔資助他,後悔遇到他,後悔糾纏他……
這些標簽,如一顆顆圖釘,硬生生地紮進顧輕延的心臟,疼得他壓抑窒息。
怎麼能後悔呢,不允許,他不允許她後悔。
大手放在她的腦後,另隻大手驟然摟緊她的腰肢,兩具滾燙的身體,隔著布料,緊緊地貼合。
沈落還沒反應過來,健康粉的唇瓣,就被顧輕延覆蓋了。
他像是頭上長了眼睛,剛想反抗,兩隻手腕就被他高高地舉起,摁在牆壁上。他吻左邊,她的頭偏到右邊。
他親右邊,她就偏左邊。
鼻尖被他的唇齒輕咬,沈落疼得悶哼一聲,唇瓣就被狗男人精準地捕捉到,再難以逃脫。
一陣天旋地轉,眩暈之後。
她不知怎的,就被帶到床上去了。
顧輕延那灼熱的呼吸,深深淺淺地落在她白皙的天鵝頸。
垂落在床鋪的手掌,被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