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璐都懷疑,她不是親生的了,不然她父母怎麼會這麼重男輕女,不顧她的死活,隻想著把她賣個好價錢呢。
心裡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她去門口拉了下門,已經被反鎖的死死的了。
不管今天晚上她和這位先生,有沒有發生點什麼,隻要明天一早,被發現在同一個屋子裡,還是孤男寡女的,她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寧璐用手背擦了眼淚,走到言墨塵麵前。
隻見他穿著質地上好的商務西裝,躺在床上。頭發雖然淩亂,軟趴趴的劉海覆蓋著額頭,但五官還是很俊朗的。
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一塵不染的,跟她這種人,完全不一樣。
寧璐失神了半秒,伸手去推言墨塵的胳膊;“先生,這位先生,你醒醒啊。”
他睡得很死。
怎麼都醒不過來。
也是,被她母親下了藥的,怎麼會那麼輕易就醒過來呢,醒過來了,她母親所有的算計,都成了雞飛蛋打了。
寧璐呼了口氣,她該怎麼辦呢。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急急地走到窗戶前,她無意拉開窗戶,窗子被她拉來拉去的。
夜晚的風,帶著灼燒之意,吹在寧璐的臉上,她急得滿頭是汗的。
——咳咳咳。
隔壁傳來男人的咳嗽聲。
寧璐眼皮一跳,看著窗台,窄窄的。
通過聲音判斷,跟這位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就住在隔壁房間。
隔壁的窗戶,有沒有上鎖,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篤定,隻要找到那位先生,就有同盟了。
寧璐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妹子,爬樹什麼的,一點也不犯怵。很容易就爬到了窗台上。
窗台的寬度,隻允許她一隻腳過去。
她看了眼樓下,兩層高,頭暈目眩的,這如果掉下去,她不死,也是終生殘疾了。
寧璐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的,她感覺她整個人都踩在刀尖上的,一點一點的,手掌扶著粗糙刺手的牆壁瓷鑽。
終於走到了隔壁的窗戶外。
想開窗戶,好家夥,窗戶被鎖死了的。
王助理已經睡著了,被一陣敲窗戶的聲音給驚醒了。
他出門在外,睡覺也是穿著襯衫的,沒有脫衣服。
聞聲坐起,王助理穿好皮鞋,下了床。
走到窗戶一看,他被唬了一跳。
借著月光的照耀,他看到一個女孩子穿著一條乳白色的裙子,站在他窗戶旁,不停的敲窗戶。
他自然是認出來了這姑娘是誰了,他又是驚訝她找男人的膽識,又是震驚她為了往上爬,不要命的心理素質。
如果不是他和言總借助在這家人這,怕她掉下去,賴上他了,他才不想搭理。
王助理冷著臉,打開窗戶的鎖,拉開窗子。
她想跳進屋子裡,腳下踩空,整個人就差點摔倒。
幸好她眼疾手快,手臂攀附住王助理的脖子,被他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