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而充實的一天又過去了。
申時剛過,太陽便有向西墜的意思。小芙同郝讚將外麵的空酒壇一一搬進了店內。
郝讚依然不死心:“小芙,今天去我家吧?省得毛頭小子們再來煩你。”
郝讚不知道那些是驃騎將軍的人,也壓根不會聯想到小芙這種連飯都吃不起的賣酒娘會認識當朝鎮國大將軍的兒子。
他不說,小芙差點兒忘了——除了早間,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宇文渡和他的人了。
小芙自然也不惦記他。
隻是正要關店門的時候,白天來過的那名紀大公子的小童又來了。
小童客客氣氣地對小芙拱手:“姑娘,我家大公子要訂五壇酒,想請您明日送到府上。”
一聽要去紀府,小芙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這生意我不接!再也不送酒上門了!”她作勢要關門。
小童急急地上前,衝她拜了又拜。
“我家大公子已經查清楚了,他說正是他們紀家對下人管束不周,才冒犯了姑娘。想賠您些銀兩,您又不收,便想訂幾壇酒,順帶當麵向您道歉。”
小芙打開了門:“想要道歉好說,可他怎麼不親自來?”
“要是能來肯定來。”小童苦笑道,“我家大公子…腿腳不方便,出門一次要準備很久的。”
聽他這麼一說,小芙這才想起車縫裡看到的雙輪椅來了。
“那…行吧。”小芙想了想道,“大公子要什麼酒?”
小童道:“自然是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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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真當家的和紈絝就是不同,同樣是訂酒,紀家大公子訂的五壇酒倒比二公子訂的六壇還要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