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門外,聽著裡頭窸窸窣窣像是換衣裳的聲音,也有些悲從中來——以前的小芙嬌貴,什麼都不用她動手,家大業大的,光換衣裳就要五六個小婢伺候,如今…
宇文渡背靠在門前長歎口氣。
小芙淪落到今日,都是他害的。他怨不著她,哪怕她要他賠上命,也沒什麼可說的。
過了會兒,裡頭的聲音像是靜下來了。宇文渡估摸著她應是換好了衣裳,轉頭隔著門低聲問:“小芙,你換好了?我進來了…”
宇文渡推門而入,見小芙是換好了。
隻不過她又穿回了原先的那一身衣裳。
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這讓宇文渡心裡很難受。
不僅不接受,小芙梳好了頭,繞開了他就要離開。
宇文渡心裡著急,一把捏住了她的腕子,“你上哪兒去?”
小芙甩開,沒甩得動,這人臉皮太厚,自己都這樣嫌了,還是上趕著貼上來。
念在以
往的情分上,小芙也衝他交了個底兒,仰頭看著宇文渡說:“我去哪兒不關你的事,你若是真想求我原諒,現在就該拿刀抹脖子,這樣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
宇文渡一怔,見她果然還是恨著自己。
小芙重重地甩開了他的手,當下就要離開。
還沒走到門口,她聽到身後拔刀的聲音,想起這人從前就是個瘋子,驚駭地扭回了頭。
宇文渡果然從腰間抽出了他那把刀,隻不過從前對著彆人,如今是衝著自己,到底有些手生。刀刃斜斜地抵在脖頸子上,已經劃開了一道口子,血珠子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
小芙奔過去一把將刀搶了下來,喘著氣兒看他,他卻隻咧著嘴看著她笑。
這種又瘋又皮的人,小芙拿他根本就沒辦法。
“你的命,我還不稀罕!”她咬牙切齒地丟下這一句,轉頭便跑了。
這邊郡守等人已經來了前院,紀老爺正點頭哈腰地同他們套近乎,一波人正琢磨今天安排個什麼戲好能請得動景王這尊佛。
沒想到景王沒見著,宇文小將軍的房裡走出來個麵紅耳赤的丫頭,細細一瞧,還是那天的那位。
小芙見著他們倒也不怯,繞著人靠壁走了。
幾位有些懵——這是怎麼個事兒?
紀老爺偏頭悄聲問管事:“這賣酒的丫頭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小將軍出去了一趟,將人扛回來的。”管事有些難為情地道,“這丫頭倒有兩分氣性
,趁小將軍去沐浴的空檔給門反鎖了,愣是沒讓人近身。”
紀老爺捋著光潔的下巴眯著眼看小芙的背影,點了點頭,“原來童子雞都好這一口,怪不得老七不中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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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深情的若南i”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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