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姑娘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那人便隻好收回了人頭。
“這禮物真不錯,我便收下。”蕭扶光笑說,“替我謝過小閣老。”
那人將盒子收好,恭敬奉過頭頂。
宇文渡走來,麵無表情地接過這兩份“賀禮”。
那人見宇文渡收了,複又向景王拜道:“小閣老日後也總歸是一家人,這些都是分內之事。時間不早,卑下還要回京複命,就此告退。”
見景王頷首,他便帶著一乾人等疾馳離去。
人走遠了,蕭扶光盯著藏鋒手中的兩個盒子,厲聲命令道:“快…丟遠些!扔掉!扔掉!”
宇文渡毫不猶豫地往外一拋,中間裝人獸的那個盒子不慎被抖開,紀伯陽的人頭骨碌碌地滾到了河邊。
蕭扶光捂著嘴下了車,尋到一處樹下後便哇哇吐了起來。
清清和碧圓跟了過去,撫著她的脊背罵:“忒氣人!郡主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他竟讓人拿這玩意兒來唬人!什麼小閣老,奴等看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
綠珠不會說多少勸慰的話,隻能在一邊端水遞巾子。
蕭扶光吐夠了,就著綠珠的手漱了口,又仔細擦了嘴,再抬頭時臉是白的,眼眶是紅的。
“什麼東西,簡直欺人太甚!”她深吸一口氣後說,“待我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將他召來脫光了身子吊起來打!”
“開了眼了!”清清三人都笑了,“能見識光腚被抽的小閣老什麼樣…”
三人說話間
,宇文渡走了過來,問:“小…郡主無恙否?”
蕭扶光平了氣息,睨了他一眼,沒應他的話,徑直回了車上。
此時景王已經站起身,見她來,又對她說:“陪父王一同走走。”
蕭扶光有一肚子的話想問,慢吞吞地“噢”了一聲,又同景王一道走下了車。
將入五月,天氣像是一下便熱了起來。父女二人在河邊踱步,慢走出了山水中的一幅畫。
蕭扶光跟在景王身後,看到塊圓潤的石子兒便撿起來玩,玩夠了就打水漂。
過了一會兒,景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問:“你有幾年未見過阿寰了?”
阿寰是她的堂弟,當今東宮太子蕭寰。她有些年頭未回京了。
“五年?還是六年?”蕭扶光想了想說,“總之有些年頭。父王問這個做什麼?”
景王難得地歎息一聲,說:“他恐怕要不成了。”
蕭扶光聽後大驚。
“不…阿寰才多大?怎麼就不行了呢?”她急急地問。
阿寰比她小一歲,待過了生辰才十七歲,正是最好的年紀,怎麼可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