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宓壓著心中怒火,寒暄客套著送景王上了鑾車。
將儀仗送走後,父子倆人上了馬。
司馬宓看到兒子馬背上的箭筒,登時明白他又打算出去瘋,厲聲喝道:“你同為父講清楚,你究竟如何惹了郡主?!”
司馬廷玉褪了外袍,鬆鬆地紮在腰間,一邊卸冠一邊道:“攝政王去拿紀家罪證,有一主一仆跳崖逃生,我不過讓司馬承將他們殺了,將人頭送給王爺而已。順帶砍了一雙手送給郡主。”
司馬宓氣得眼前一黑,舉起馬鞭怒罵:“你個孽障!你與郡主有婚約,你作何要嚇唬她!這樣一來,你讓郡主如何看你?!”
“婚約也是你們定下的。”司馬廷玉不以為然,“她看不看得起有何區彆?總之她是君,我是臣,一輩子都要看她臉色。”
司馬宓再怒斥:“你若將這門親事攪黃,我親自下場抽你一百鞭!可恨我沒有第
二個兒子,不然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這逆子!”
“第二個也不是沒可能。”司馬廷玉皮笑肉不笑,“姚夫人正值青春,她能為您生。隻怕父親有心無力。”
司馬宓身為內閣第一人,彆的愛好沒有,隻愛青春美人,府上納了幾個年輕妾室。
最小的姚夫人今年十七,比司馬廷玉還要小上幾歲。
司馬宓漲紅了臉,欲要動手。
然而司馬廷玉卻已經策馬離得遠遠的了。
司馬承尷尬地笑了笑,朝閣老一拱手後追著主人而去。
追上人後,卻見主人並未再去山中,反而繞道回了城。
司馬承見他不說話,自己先不忿起來。
“郡主忒欺負人!明明是她先勾搭那紀伯陽,為了一件破案子置您的臉麵於不顧!”司馬承說,“不過是警告一下罷了,竟當眾這樣拂您麵子,簡直是…”
司馬廷玉倒是無所謂。
“小姑娘罷了,由她去。”他道,“她要沒點兒脾氣,我倒瞧不起她。”
隻可惜了今天的那份禮,是他守了好幾日才獵到的一隻白狐狸。
他沒舍得用箭,就怕傷了皮子,可她連看都不看就退回來了,真是不知好歹。
這邊鑾車過了灘前橋,清清幾個卻鬨上了天。
碧圓道:“小閣老一點兒都不老,開始還以為他是個老頭子來著…”
“還彆說,年紀同藏鋒他們差不多吧?不過他…”清清邊說邊掰自己的眼睛,“龍眉鳳眼
,小心了,這種人厲害得很,肯定會欺負郡主!”
蕭扶光笑出了聲,問:“就這樣嚇人?他醜不醜?”
清清和碧圓還沒說話,蕭扶光又打斷了她們,偏頭看向綠珠:“她們偏心我,我不問她們,我隻問你,小閣老長什麼模樣?”
綠珠想起關窗的時候瞧了一眼,回憶著道:“很年輕,二十出頭,高個頭,寬泛身子。濃眉大眼,眼尾向上挑,瞧著特彆精神。就是打量人的時候有點兒嚇人,就像獵兔子時候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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