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撓了撓頭,還是說了:“小閣老為了不讓呂大宏進門,提了壺開水把自己手燙了,紅紅白白,就跟那燙豬腳似的…”
蕭扶光驀然轉身,“他人呢?”
“回去了。”小冬瓜不敢看她,“呂大宏怕內閣借此問罪,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小閣老還不讓我告訴您,可這麼多人都瞧見了,就算我不說,也自有人說…”
話音未落,便見郡主裙角飛了起來,像一隻蝴蝶,翩躚消失在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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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廷玉回了家,大夫上來欲為他處理燙傷,卻被他拒絕了。
司馬承道:“再不處理,您這傷日後要留疤。”
司馬廷玉卻道無妨,“要的就是留疤。”
司馬承僅思索片刻,便明白了主人用意,可他仍皺眉問:“這樣一隻手,落下疤實在可惜了。”
司馬廷玉隻
由著司馬承替他舀了涼水來衝洗,慢悠悠道:“不可惜。”
司馬承又說:“那呂大宏快嚇死了,生怕自己跑得慢了,您再賴上他。”
“呂大宏想向上竄,討好陛下,原也無錯。”司馬廷玉說,“可惜腦子淺,自以為身靠陛下便無敵。可另一邊是景王。他當景王府是城門,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若這般容易,皇帝早就踏破門檻了。龍王鬥法,死的皆是魚蝦,他夾在中間還沒想明白這個道理。如今碰了壁,回去也免不了吃一頓打。”
司馬承道:“主人不也夾在中間?”
司馬廷玉收回了手,搖了搖頭。
“今日是例外,這個時候陛下同景王還不能撕破臉。否則局勢催變,我怕是無用武之地了。”
司馬承還未想明白他什麼意思,便聽外間有人來報,說光獻郡主已經來到內院。
司馬承退出時,蕭扶光正迎麵而來,朝他看了一眼後便進了屋。
她一進門,便見司馬廷玉坐在案邊,左手置在桌上,右手掩在寬大袍袖內。
他笑著說:“呂大宏一走,你又不在,我便回了家…你怎麼這樣快?太子妃找著了?”
“沒有,還在找。”蕭扶光坐到他右側,歪頭看著他,“叫我看看你的手。”
“我身上能看的地方多的是,手有什麼可看的。”司馬廷玉放下袖子,笑得很是混賬。
蕭扶光板著臉開始數數:“一,二…”
“多大了,還跟我來這套,當我怕你?
”司馬廷玉伸出右手,“說好,就怕這一回。”
袖子被撩上去,結實小臂上兩條凸起的筋脈蜿蜒而下,到手腕處卻像是綻開了大片不規則血花,皮肉早看不出原先模樣。
果然如小冬瓜所說,跟燙豬腳似的,實在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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