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見了,笑著彎腰抱起了它,問:“怎麼這樣高興,可是吃著好吃的了?咦,這是什麼?”
團子說著,從犬齒間摳出一片濕噠噠的紙。
圓子湊上來細瞧:“喲,這是誰畫的小畫,竟叫狗給咬爛了——喲,畫得小丫頭還挺好看,蹲著乾嘛呢?”
“一會兒看不見,你又在闖禍。”團子罵狗,“這裡的哪一個你能得罪得起?”說罷扭頭看了看那張小女娃畫像,笑著道,“你彆說,這畫畫的人水平也不怎麼高,哪有小女孩紮倆發髻還插這樣長的一根釵的?沒準兒是誰信手亂塗鴉呢。”
圓子說是,又彈了下狗耳朵,“明兒就拿繩給你栓起來,省得惹事。”
倆人抱著狗,說笑著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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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忽然起了寒風,令人覺著好似今秋比今春還要短。
蕭扶光白日裡召了白弄兒和白隱秀兄弟在外相見,夕陽西下時才不得分道而行——白弄兒借給賀麟二十禁衛出城一路向西走,白隱秀照舊回內閣。
蕭扶光一回到銀象苑,清清幾個便擁了上來,替她卸去首飾衣裳,換上披袍羅衫。
雲晦珠歪在貴妃榻上看她們忙活,吐了口中葡萄皮,道:“原先做賣
酒娘時,都是盤發在頭頂,用條帶子簡單一係,乾淨利索。至多也不過一根簪子。來了外祖家才知道,小姐們頭頂明晃晃的,簪、釵、步搖、笄、鈿花…加起來少說都有一二斤重,墜得人頭發沉,脖子難受。”
“首飾多了,頭皮一整天下來都快沒了知覺。除非大典,不然平時我也不愛簪這些東西,梳篦還是更方便些。”蕭扶光道,“其它不論賞賜還是貢上來,統統壓箱底去,用時再拿出來,到現在壓了不知多少箱。父王還曾說,若是哪日家中來了竊賊,光這些首飾搬三日都搬不完。”
雲晦珠慢吞吞道:“誰有那個膽子敢偷到你頭頂上?”
清清將主人的頭發梳理了三遍,朝銅鏡中望了一眼,小聲道:“好了。”又和碧圓去拉開了妝室帷簾。
“偷盜的可不少,人走投無路了,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蕭扶光揉著頭皮從裡麵走出來,說,“不過向來是府衛去解決這些小事,除非是出了內賊。”
自打她出來後雲晦珠便被勾去了魂魄,都說富養人,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蕭扶光似乎從頭到尾都是精致的,光看就能感覺軟膩,能聞見香氣似的,以致於後麵她說什麼,自己一句都沒聽清楚。
雲晦珠從貴妃榻上下來,趿著鞋噔噔噔地上了床,擎等著她沐浴完,好拉她一道夜話。
而今的雲晦珠同蕭扶光一樣,明年的春試令二人都很是頭
疼。蕭扶光擔心自己應付不來,雲晦珠卻是怕高陽王給她也來個“榜下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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