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離儒道的頂尖戰力和妖族的戰鬥還在繼續著,在方易出發前往大離學宮,參加四大學宮學子巔峰賽的路上,聽聞了大離第一位大儒隕落的消息。
那是來自江南學宮的一位大儒,是一位極為年邁的大儒,聽聞經曆了前朝。
多年前,那位老儒就隱居在江南學宮,不問世事,隻是安心的著書立說,指點一些年輕的大學士修煉。
方易不曾聽說過那位大儒的名字,但是這一次,天下人都知曉了那位大儒的名字。
馬弈銘,這是那位身隕的大儒的名諱。
大儒戰死,引動天下儒道的同悲。
天上的文曲星辰之光,都暗淡了不少,儒道學子這一日,都感覺到悲傷之意油然而生。
在儒聖宮,大先生第一次站起了身子,朝著東南遙遙一拜,他背後那道榜單之中,第十個人的名字,正是馬弈銘,但是那道名字開始逐漸消散,最終什麼也沒有留下。
方易也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悲傷,這就是儒道修士的歸宿吧。
馬弈銘大儒當死的其所!
“豐大學士好像哭了。”就在此時,蕭湘子突然開口道。
方易他們此行,由豐子欽負責帶隊,前往出發大離學宮參加巔峰賽。
“馬大儒為人和善,提攜後輩,我聽聞,豐大學士當初之所以可以成就大學士,還是馬大儒的功勞。”薑白衣此時也是開口了。
薑白衣雖然是薑聖世家的子弟,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能夠突破到五品翰林境,所以必須要被征召參加巔峰賽。
“原來如此。”上官明月也是開口,低低歎息著:“豐大學士一定很難過吧。”
方易此時怔了怔,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緩步來到豐大學士麵前,開口道:“豐大學士,學生有個不情之請。”
豐子欽此時悄然抹去了眼淚,開口道:“什麼事,說吧。”
方易眉宇之間一片悲傷,低聲道:“忽聞馬大儒力戰妖族而隕落,學生不勝悲傷,想為馬大儒作首詩。”
豐子欽聽到方易提及自己的傷心事,本來更加難過,但是此時聽聞方易要為馬大儒作詩,又是忍不住一怔,開口問道:“怎麼,你認識馬大儒??”
“聽聞過。”方易搖了搖頭,又道:“卻是無緣,不曾見過。”
豐子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替馬大儒先謝過你了。”
豐子欽自然不會懷疑方易的詩才,這畢竟是一個有著驚世詩才的頂級天才,方易作出的幾首詩詞,都是驚世之作,可傳唱千古的。
若是方易再作出一首詩,可以為馬大儒揚名,若那詩是驚世之作,依舊可以流傳千古的話,那馬大儒的名字就和那流傳的詩一樣,同樣可以流芳千古了。
若是如此,應當好生謝過方易。
方易微微搖頭,目光看向了東南。
他有些恍惚,開口道:“此詩就喚作《彆馬大儒》。”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方易輕聲開口,振聾發聵,說出了自己寫作這首詩的背景,也是在高度評價馬大儒之死,對於整個大離,對於整個大離儒道的意義。
馬大儒之死,就是重於泰山的!
“轟隆!!!”豐子欽隻感覺到自己耳邊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他淚流滿麵,此時痛苦流涕,跪在了地上:“馬大儒,您,您聽到了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啊!!馬大儒,您之死,當重於泰山啊!!”
薑白衣幾人剛才就聽到了方易要為馬大儒做一首詩,就已經圍了過來。
此時更是聽到了方易開口說的話,再加上此時淚流滿麵的豐子欽,突然間也是深受感動,不自覺的看向了北方,口中喃喃自語:“重於泰山,輕於鴻毛!!”
……
與此同時,儒聖宮。
大先生周身才氣震蕩,他猛地睜開雙目,漆黑如墨的瞳孔,此時照映出世間萬物,星辰流轉。
不多時,他的目光彙聚在了此時此刻的方易身上。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大先生心中暗自擊節讚歎,這一句話,足以看出方易的胸懷和誌向。
“這是為馬弈銘所作的悼亡詩?”大先生心神更加震撼,這個小子,到底還有多少驚喜值得期待,到底還有多少潛力值得挖掘??
“馬弈銘雖死,但有此詩,當萬古流芳!”大先生此時毫無猶豫,他此時從懷中掏出一麵鏡子,映照著此時方易作詩的畫麵,同步傳到了東南海域的雲夢澤外。
此時,諸多大儒正在戰鬥,某刻,突然間所有人心有所感,目光都是望向了頭頂的上方。
一道畫麵之中,方易的目光正望著他們。
……
方易此時目光柔和,看向了天際。
“千裡黃雲白日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