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安是第二天傍晚回來的。
他敲門的時候,鹿唯心正在睡覺。
她今早趁著謝羨安不在,又去了一趟溫室,找到了能控製屍毒蔓延的藥引,早上製成了一根陰香,現在就藏在書架後麵。
吃過午飯她就睡覺了。
連日來的精神緊繃導致她很難睡好一個覺,而今天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
謝羨安推門進來,鹿唯心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羨安哥。”
謝羨安走過來,伸手揉了揉她淩亂的碎發,問道“太陽都快下山了,怎麼還在睡?”
“最近身體有些怪怪的。”鹿唯心說著,掀開被子,露出兩隻腳。
她指著發白的腳趾頭說道“可能是深秋了,天氣漸漸冷了,我這腳趾頭血液循環都有些不暢了。”
謝羨安心頭一動,大手隨即握住了鹿唯心的腳,揉了揉她的腳趾頭,說道“晚上用熱水多泡泡,促進血液循環。”
鹿唯心點點頭“好。”
轉而她又問道“羨安哥,你今天去哪兒了?”
謝羨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絲絨小盒子,打開。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隻很閃的鴿子蛋。
“我特意找人定做了婚戒,那人住得遠,我親自過去拿的,我幫你戴上,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羨安將鑽戒拿出來,就要往鹿唯心的手指上套。
鹿唯心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她磕磕巴巴道“這也太大太閃了,一定很貴吧,羨安哥,我不要。”
“傻姑娘,哪有新娘子嫌棄婚戒鑽石大的?”謝羨安堅持道,“試試。”
鹿唯心還是搖頭“羨安哥挑的,尺寸不會錯,這是婚戒,婚戒就應該咱們結婚那天,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你親手幫我戴上。”
原來是想留到結婚那天。
謝羨安又看了一眼鹿唯心發白的腳趾頭,沒有再強逼她,點點頭,收起鑽戒,說道“好,就聽心兒的,咱們要把最美好的一切,全都留在婚禮那天。”
鹿唯心主動伸手勾住謝羨安的脖子,撒嬌道“羨安哥,你對我真好。”
謝羨安喉結上下滾動,盯著鹿唯心紅潤的唇瓣,慢慢地低下頭來。
鹿唯心卻一下子鬆開他,跌坐回床上,滿臉通紅道“羨安哥,說好的要把最美好的一切留在婚禮那天的呢?”
謝羨安無奈地點鹿唯心的額頭“小調皮!”
樓下傭人喊吃晚飯了,謝羨安催促鹿唯心趕快起來,然後他就回房放東西去了。
謝羨安一走,鹿唯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剛才主動勾他脖子引誘他,是在試探。
她才不會真的相信謝羨安的鬼話,他消失的這一天一夜是去給她拿鑽戒去了。
鑽戒隻是一個幌子罷了。
剛才她微微一試探,謝羨安立刻對她有了反應。
要知道,在之前幾天,他和第五姝廝混在一起,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連話都很少主動跟她說。
看來這一天一夜,謝羨安還做了彆的事情。
很可能是關於壓製花瞑陽蠱的。
當天夜裡,第五姝再次來到了謝羨安的房間。
謝羨安昨天一夜未歸,到底去做什麼了,第五姝得弄清楚。
她一出現在房間裡,謝羨安還是像以前一樣,餓狼撲食一般地將她抱起,壓在了床上。
第五姝反抗了幾下,卻根本阻擋不住謝羨安的熱情。
她心中的戒備頓時放鬆了不少。
一場雲雨,前所未有的激烈。
完事之後,謝羨安從背後抱著呼吸急促的第五姝,將什麼東西套在了她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