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院內。
觥籌交錯,笑語喧嘩。
熊兆,嚴鳴賀,早已經喝得大舌頭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薑嘯也喝了五六成。
正如莊元所言,薑嘯還真就是到執法堂坐坐。
隨便問了幾句,也就放了回來。
隨之,撤去了執法堂布控在青雲院內的所有弟子。
還薑嘯,一個清白,順便還走了個小運。
不僅給了薑嘯一個核心弟子的身份,還特地讓他繼承了便宜師父南風的院子。
眼前的青雲院就隻是一個小小的院子,真正的小運可是院子後麵被封印的大院子。
後麵,連接著一個洞天。
當初,以薑嘯強大的神識,以及在靈陣方麵的造詣,幾乎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便宜師父南風,也不是熊兆所說的那樣,閉了死關,至今不知道死活。
而是在一場仙盟大戰中,突然消失不見人間蒸發了。
既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屍首。
從此,仙盟再無南風這個人。
有傳言,南風投靠了十獄門。
改名換姓,成了一直都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副門主。
也因此,南風的青雲院隱藏的洞天被封印了起來。
隻保留了,前麵普普通通的小院子。
如此一個洞天福地,自然成了一塊肥肉,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盯著。
其中,滕家就是之一。
滕蒼澤的兒子滕夜,在這場鬨劇中丟了性命。
從此滕家與南風一脈,勢同水火不死不休。
熊兆這個大執事,在藤家的使絆下,竟然被發配到了龍陽城那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來,喝!”
熊兆老臉通紅,想起往事就止住地想喝酒。
卷著大舌頭說道“師弟,我再自罰三杯,是我隱瞞了一切,還把你拉下了水!”
“師兄,喝酒可以,但是自罰之事且不可再提,如果說麻煩那也是我麻煩了你!”
“師叔,師父,你們都太客氣了,要敬也是我這個晚輩敬你們,我來!”
嚴鳴賀話音不清地說道“我嚴鳴賀一小便是孤兒,幸得師父撿回來,還傳我修為讓我入天劍閣。師叔又帶領宏兒入了道,延承了修真一係,我滿杯我敬你們,師叔師叔我乾了!”
嚴鳴賀喝得最多,說話也最是大舌頭。
“公子……”
一旁又化成人形的青瓊,看到薑嘯眉頭皺起,馬上走過來小聲問道。
她離薑嘯最近,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薑嘯的心裡變化。
“公子,是不是那個人又來嗎?”
“沒有!”
青瓊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黑暗薑嘯,那個轉走他氣運之人。
薑嘯隻把黑暗薑嘯這個事情,說給了青瓊一個人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師……師叔祖……”
這時,嚴宏小跑著來到客廳。
臉上還有他掩飾不住的快樂,夾雜著他的不知所謂。
“師……師叔祖,師奶來了!”
“師奶?”
迷瞪的熊兆反應最大,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頓時,酒醒了一大半,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個又一個圈。
咽了咽喉嚨,支支吾吾地問道“宏兒,你哪個師奶來了?”
“顧……顧師奶來了,師叔祖她說她叫顧夢璃,說是師祖的夫人!”
“夫人……”
薑嘯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個丫頭還真能說,竟然直接說成了他夫人。
“顧……顧夢璃……”
熊兆狠勁地搖了搖頭。
迷蒙的雙眼一片清明,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