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月華如水。
清冷光輝灑落南海，升騰起了一片片的光點。
細細看去，霧霧靄靄之中，宛若有淼淼仙影在閃爍，有青龍白虎在跳躍。
“轟隆隆……”
“哢嚓嚓……”
本來靜謐的天空中，一陣陣的波動。
震蕩得整個南海，都有了動靜。
海島上正在篝火燒烤的薑嘯等人，也幾乎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天地異常。
“嗤啦……”
紅色的光芒，裹帶著紅色的雨水。
從月朗星稀的天空中，瓢潑大雨般地揮灑了下來。
“翕……”
牛魔王鼻子翕動，頓時精神高昂了起來。
就連那邊的混沌青蓮，也是一陣的鼻子翕動，似乎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香味？這麼濃的香味？”
牛魔王身體輕盈，竟然有了羽化飛升的錯覺。
在那紅色的雨水中，竟然有著片片的韻紋飄浮，香味都是從那裡飄蕩過來的。
“仙氣？這是仙氣的味道！”
混沌青蓮鼻子翕動，雙眸放光精神亢奮。
“仙氣的味道？”
南海子和南海神尼同時詫異。
他們都一副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混沌青蓮。
這位可是牛魔王昔年從蠻荒之地挖過來的。
一直都說他來自於混沌之地，就連名字也有著混沌二字。
“就是仙氣的味道！”
混沌青蓮再次十分確定地說道“不過這仙氣的濃度比較淡，其中應該還夾雜著輻射性的因子，一般的人靠過去彆說羽化飛升了，極有可能會被當場蒸發掉，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麼慘！”
牛魔王一個激冷。
剛才的某一時刻，他還真想著飛過去沾沾仙氣。
即使不能羽化飛升，境界起碼也能來個進階。
像他這種老古董，進階真的太難了，非天時地利人和不可，哪怕是欠一絲東風都不成。
“不過也不是不能沾染，這完全就是看個人機緣巧合了！”
在牛魔王偃旗息鼓準備繼續喝酒吃肉的時候，混沌青蓮又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牛魔王再次精神抖擻了起來。
這幾天他正愁怎麼再進一階呢，這不天上就掉下了一個大機緣。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呀……”
牛魔王有點著急了。
他看到南海子兩師妹，就連薑嘯，三人都毫無反應。
完全一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老牛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就你這小身板，過去十之八九會落個晚年不保的下場，就是你的妖皇之心可能也護不了你。仙氣講究個眾生平等，就看誰的機緣到了，就看誰的氣運好了。不是說你修為高，祖上有點光輝就能夠搶先的，反而是你這樣的過去，更容易招災！”
混沌青蓮提醒著說道。
“憑什麼？為什麼我就更容易招災？”
牛魔王瞪圓了眼睛。
這次他真的有點生氣了。
“沒有因為，天地大道就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你沒聽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嗎？我們這些所謂的修真者，最多算是更高級一點的芻狗罷了，是注定逃脫不出他們的棋局的！”
混沌青蓮有些憤憤不平。
南海子南海神尼，以及牛魔王同時沉默了。
心中都憋著一團火，尤其這個芻狗太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