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她騙的還不夠多嗎?!
你被她折磨的還不夠多嗎?!!
江北州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控製著自己鬆開了手。
他自己不知道,他的表情已經難看的不成樣子,卻還是硬生生的扯出了一個笑“你吃。”
“沒事,”他重複道,“你吃。”
但出乎他預料的,女生竟然把勺子放了下來,笑了,“江北州。”
她微微歪了歪腦袋,看起來像極了一隻小貓幼崽,“我其實不明白,你既然希望我死,為什麼又會心軟呢?”
江北州臉色一瞬間變得死白。
他當即脫力一般,倒退了一步,抿著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落繼續笑,直接戳破了他的偽裝“我知道你的粥有問題。”
江北州臉色變成了青紫,但是他的背脊在這一刻慢慢挺得筆直。
“你知道,”他死死地盯著薑落,“你知道我的粥有問題。”
“好,你知道。”他竟然慢慢地笑起來,“你本來就應該知道啊,薑落。”
“我恨不得你去死,你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死?!”
他的桃花眼裡充滿了恨意,也就是麵前的人是薑落,如果換成一個彆的人,說不定都會在這種視線下被嚇得倒退一步。
“如果沒有你就好了,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江北州眼眶竟然慢慢地紅了,但臉上依舊帶著笑,看起來又癲又狂。
“我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薑落,我恨不得你去死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以為我會那麼蠢嗎?!!”
“你殺了我啊,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薑落“……”
說真的,她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經曆過這麼多的位麵,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家白月光這個樣子。
薑落沉默著看著他。
傭人們已經出去了,整個一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男生絕望的聲音仿佛還在半空中回蕩。
江北州已經想好承受他說這些話帶來的後果。
死就死了。
他早就想死了。
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他也算是終於能擺脫這個女人!
但是出乎他的預料,過了一陣之後,他居然聽到了女生的聲音,輕聲道,“如果我說,我不是原來的那個薑落,你會相信我嗎?”
江北州微微一愣,接著他的表情說不出來是嘲諷還是好笑,反正看起來透著一種古怪。
但是很奇怪的是,女生竟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江北州是真的忍不住了,帶著嘲諷開口,“薑落,你是真的我覺得我蠢嗎?”
“我以前是讀過書的,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好啊,”他再次笑起來,眼睛裡麵的恨意不減,“你說你不是她,那又怎麼樣?!我還是恨你!我還是恨不得你去死!!”
“你不是她那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為什麼會頂替她的身份?!!”
“你就是她,你為什麼不去死啊?!你為什麼不去死啊?!!”
他的每一句話裡麵都帶著質問。
薑落再次沉默。
這種情況她還完全沒有遇到過,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
想了想,她再次抬頭看他,認真地問,“你真的想要我死嗎?”
江北州仿佛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那不然呢?!”
“難不成你還能要求我希望你長命百歲嗎?!!”
“好叭。”
女生點了點頭,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他說話。
她站了起來。
江北州桃花眼裡麵瞬間浮現出警惕。
但是女生並沒有對他做什麼,而且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瞪大了雙眼。
女生的手腕微微一抖,一柄黑色的,泛著寒意的長劍竟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
哪怕江北州是在做夢,他也能很清晰的知道,這他媽這場景完全不應該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啊!!!
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女生什麼話都沒有說,竟然握著劍柄把劍遞給了他。
“那你就殺了我吧。”
女生的語氣依舊很平靜。
她仿佛從頭到尾都沒有開玩笑,隻認真地看著江北州,“你用彆的東西,對我是造不成傷害的。”
“隻有這柄劍。”
這柄長劍是融合了鳳回一部分上神血肉鑄成的,後來又經過了他獻祭的那件事,裡麵融合了她很小一部分的靈魂碎片。
隻有這柄劍,才能讓現在的江北州都能對她造成傷害。
它可以直接撕裂她的靈魂。
她確實沒有開玩笑。
係統快要被嚇瘋了,【宿主,宿主,你冷靜一點!!】
【江北州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跟他計較啊!!他恨的又不是你,你這又是做什麼?!!】
【你想想薑蛋,薑蛋都他媽的還沒破殼呢,你做什麼呀?!!】
但是薑落沒有聽它的,並且覺得它很吵,直接給它禁了言。
係統【……】
真他媽的錢難賺,屎難吃!
薑蛋小朋友從旁邊湊過來,隨著它媽媽的模樣歪了歪腦袋,“嗷?”
係統用力抱緊了他,電子屏幕上兩行清淚流下來。
這他媽不靠譜的父母!!
就是可憐了薑蛋小朋友!!!
嗚嗚嗚嗚嗚嗚孩子啊,你可不能怪你係統叔叔qaq。
本統已經儘力啦!!
江北州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慢慢地抬手把長劍接了過來,然後劍尖指向了女生的胸膛。
女生沒有躲。
他緩緩用力,劍尖沒入了女生胸膛的衣服。
刺進去了,他很清晰地能感覺到。
血血腥味逐漸蔓延開來,嫣紅的顏色也慢慢從女生胸口的衣服滲了出來。
女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江北州不敢用力了。
他是真的能感覺到這柄劍對女生造成的傷害。
他是真的能殺了她。
而薑落這個時候,煞白的臉上竟然慢慢綻放出了一抹笑,“哥哥。”
她輕聲叫他,問“你為什麼不用力了?”
江北州沒有說話。
薑落卻得寸進尺,“你承認吧,江北州。”
那雙亞麻色的杏眼裡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清晰的得意,“你就是對我下不了手。”
江北州瞬間鬆手,連連倒退了兩步。
他甚至都沒有再看女生一眼,直接轉頭,仿佛後麵有鬼在追一樣步履匆匆地上了樓。
瘋子。
這個女的,她腦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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