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行啊,要想後來者居上,什麼事兒都得急一些。”青衣男子滿不在意的說道。
假裝沒聽懂這話中的含義,中年儒士迅速落下一白子。
結果他這才剛落下一子,黑子就立馬跟上,兩者的間隔幾乎不超過一息。
心知這個五侄兒性子急,中年儒士也特意加快了速度落子。
結果,無論他下棋得多快,對方總是極快的時間跟上落子,就仿佛對方根本就沒有思考就落子了一般。
有很多棋路,在中年儒士的眼中,就像是“送子”一般,放到戰場上類比,那就屬於是三軍總帥,隨便指揮,想打哪兒就打哪兒,甚至有些明顯得不能再過明顯的“陷阱”,他也照樣敢讓將士們往裡頭鑽!
這完全是屬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打法!
棋至八十三手,青衣男子乾脆從黑子棋桶裡頭抓起一把,握在了手心之中,這樣他落子的速度也就變得更快了……
中年儒士的餘光始觀察著對麵的五侄兒,他瞧見對方是非常認真專心的盯著棋盤的,可落子的時候,卻是想都不想,仿佛誰下得快,誰就能贏一般。
而且對方好像絲毫沒有跟自己交流些什麼的意思,就好像這大晚上的,他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下這一場的“玩鬨”似的棋局。
“那個……”中年儒士剛吐出兩個字,對麵的青衣男子就是打斷道“叔父!下棋的時候莫說話,你落子的速度已經很慢了,這一說話,那可就更慢了。”
“有什麼話,下完了棋再說。”
聞言,中年儒士的嘴角不由得一陣抽動,眼下棋麵之上,他占的優勢很大。
索性,他也像青衣男子一樣,從棋罐中抓起一把白棋,就那麼不假思索的跟著對方下了起來。
當棋局來到第一百三十手的時候,中年儒士正欲落子,卻發現自己的白子被從無數個詭異的角度撕開了缺口!
在沉思了數息之後,中年儒士將手中的白子放進了棋罐之內,無奈道“你這棋路刁鑽詭譎……我輸了。”
嘩啦!
青衣男子把黑子隨手丟回了棋罐之中,端起一旁早已涼透的茶水一飲而儘,隨即笑問道“叔父,你剛才要說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對於那顧先生的看法。”
“看法?”青衣男子頓了頓道“是個可用之才。”
中年儒士露出些許訝異之色“就這樣?”
青衣男子頷首“就這樣。”
“就這般評價,你就願意把手裡的血玉那等貴重之物白白贈出去?”中年儒士不解道。
青衣男子笑道“即便血玉不凡,但那也是身外之物,這些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聽到這樣的回答,中年儒士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又咽下,轉而道“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嗯,叔父也早生歇息。”落下一言,青衣男子便起身走出了車廂,在離開之際,他也沒忘記將車廂的門給關上……
“不愧是親兄弟啊,一個走時記得留門,一個離開時不忘關門……”呢喃了一句,中年儒士端起茶杯,看了一眼見底的茶水,又是默默的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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