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傅謹臣早早就回了禦庭府,車停下。
傅謹臣靠著椅背,目光凝著彆墅方向,氣壓很低。
彆墅黑漆漆,很顯然黎梔又沒回家。
他遲遲沒下車,陳庭出聲,“總裁?您在醫院嚇到了太太的朋友,太太可能是生氣了。要不,您還是哄哄太太吧。”
傅謹臣看向他,“怎麼哄?”
“買束花?帶些甜點,女孩子都喜歡吃甜的,收花收甜點,都會開心的。”
今天的事情,陳庭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忙出謀劃策,企圖將功折罪。
傅謹臣薄唇譏誚揚起,女孩還都喜歡珠寶首飾呢。
他可沒忘記,早上他將裝著珠寶的首飾錦盒推到那丫頭麵前,她直接把錦盒砸他身上的樣子。
傅謹臣覺得這個特助快不能要了,業務能力越來越差。
四十分鐘後,簡雲瑤家樓下陰影處。
男人坐在駕駛座,身旁副駕駛座上放著一束挺豔俗的紅玫瑰,花店老板娘極力推薦的。
六樓燈沒開,黎梔應該是還沒回來。
傅謹臣又抬手看了眼腕表,已接近九點,他正有些不耐煩,就見一道熟悉的纖麗身影提著個袋子慢吞吞走過來。
傅謹臣傾身拿了花束,正要下車。
一個高瘦的男人追上了黎梔,彎腰就接過了她手中提著的購物袋。
兩人明顯認識,說說笑笑的走過來。
那男人還伸手拍了下黎梔的肩頭,那女人非但沒躲開,還仰著頭衝男人笑靨如花。
傅謹臣動作頓住,眼底情緒淡下來。
然後,他親眼看著兩人在樓棟前說了一會兒話,黎梔衝那男人笑著揮揮手,才接過購物袋進了樓棟。
而那男人退後了兩步,仰著頭,一路瞧著樓道的燈一層層亮到六樓才轉身離開。
傅謹臣坐在車中嗬笑了聲。
她哪兒是生氣了,他看她的心情好的很,隻是純粹不樂意回家而已。
打開車門,傅謹臣下車,將紅玫瑰丟進垃圾桶,開車離開。
黎梔回家前去了一趟小超市,買了些日用品,回來撞上了小區孫奶奶的孫子。
孫奶奶前幾天摔倒在花壇邊,是黎梔先發現,叫的救護車。
孫奶奶的孫子專門等著她,將孫奶奶病情已經穩定的消息告訴她,黎梔挺高興的。
老人突然暈厥挺容易出大事,她也就放心了。
進了家門,她走到茶幾前倒水,聽到樓下莫名熟悉的車聲。
黎梔喝著水下意識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眼。
黑色轎車,線條流暢緩緩駛離,是傅謹臣的車。
黎梔怔了下,不過也隻是一瞬,她便冷漠收回視線,唰的拉上了窗簾。
翌日。
臨時中午,傅謹臣結束一場跨國會議,從會議室出來回到辦公室,傅老夫人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男人坐進辦公椅,修長手指扣著領帶結,往下略拉了些,接起電話。
“奶奶……”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被逐出家譜?你都乾的什麼混賬事兒!
生不了孩子就算了,怎麼還緋聞滿天飛!梔梔還沒踹了你,真是做慈善了!”
傅謹臣的問候被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
傅謹臣將手機拿開了點,等老太太罵完又麵無表情貼回來。
“什麼緋聞?”
“你給我裝!你是不是又跟蘇婉雪那女人搞一起了?網上照片都有了,酒吧熱吻!我可是會衝浪的老太太!”
“沒有的事兒,奶奶,網上的事兒沒幾條是真的,您一把年齡了衝浪不利健康。”傅謹臣無奈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