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質香侵襲而來,黎梔沒看清楚眼前人,便辨識出了他。
她蹙眉,傅謹臣卻探手,大掌來貼她的額頭。
“生病了?臉色那麼差還出來跟人吃飯。”
昨晚黎梔泡了冷水,夜裡睡的又不好,還做噩夢。
她懷孕,決定要留下寶寶後就沒再化過妝,氣色確實差,雖然看起來還是很漂亮。
黎梔抬手揮開傅謹臣的手,不冷不淡的道。
“我很好,傅少日理萬機,不是也出來跟人吃飯了?”
她話音落下,下巴便被男人擎住抬高。
她不得不對上男人的視線,拐角光線不佳,男人低著頭,俊美麵孔半明半昧,瞳孔一片深黑的濃墨般,帶著危險氣息。
“傅少?我在你這兒,身份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黎梔假笑,“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叫傅總。”
“換個好聽的,不然休想我放開。”
黎梔又翻個白眼,“什麼好聽?”
傅謹臣低頭,額頭抵在了她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噴浮的氣息縈繞到黎梔鼻尖。
他說,“叫聲老公聽聽。”
黎梔卻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兩年了,他不認可她妻子的身份。
不肯她叫哥哥,也不樂意她叫老公。
現在她要離婚,他也都帶著蘇婉雪招搖過市了,竟然又讓她叫老公?
“嗬嗬,傅謹臣你玩兒呢?”
黎梔譏嘲,傅謹臣對她的反應不滿意至極,猛的又抬高她的小臉,灼熱懲罰的吻便落到了唇上。
既然這張小嘴就隻會說讓我不喜歡的話,那就咬掉吃掉算了!
傅謹臣你王八蛋!
黎梔想抗議怒罵,發出的聲音卻是,“唔唔……唔唔唔!”
他應該是喝了酒,唇齒間的紅酒味浸蔓而來,黎梔想到他這都是為蘇婉雪跟人推杯換盞的應酬,氣的眼圈紅了,抬腿想踢他。
男人將她更緊的壓在牆上,膝蓋強勢頂開她雙腿,右腿抵在黎梔腿心處,火熱手掌順著她的腰線往下。
黎梔想咬他,男人喉間發出輕蔑哼笑,吻的更肆意,攪弄的黎梔齒關都是酥麻的。
黎梔欲哭無淚時,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是蘇婉雪和傅臻臻過來了!
情人來了,狗男人要翻車了。
黎梔心裡想著,也不再掙紮的,還抬手挽上傅謹臣的脖頸。
她在等著看傅謹臣的笑話,不知道蘇婉雪會不會撓花傅謹臣的臉。
可誰知,男人非但沒有驚慌的推開他,反倒因她的回應吻的更纏綿,且他的身體還一下子起了反應。
黎梔感受到了,她瞪大眼眸,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覺得傅謹臣大概是瘋了,他沒聽到有人來了嗎?
還是,他不知道來的人是蘇婉雪?
也隻能是這個原因了。
黎梔僵硬著,等著蘇婉雪的尖叫發瘋,然而……
腳步聲停下,然後,突然又遠去了,很淩亂,像逃走。
黎梔,“??”
“嘶!”她正滿頭問號,舌頭被咬了下。
傅謹臣也終於退開,他略鬆開她。
黎梔渾身發軟,身子下滑,幾乎是騎在了男人的右腿上,她的大腿抵住了他那處,隔著兩層衣料,灼熱極了。
黎梔麵紅耳赤,想站起來,偏偏雙腿發軟,她羞惱的瞪著他。
“你!你……”
傅謹臣打斷她,“不怪我,你剛剛回應的太要命了。”
黎梔以前不知道,他這麼擅長倒打一耙。
她掙紮了下,傅謹臣放在她腰間的大掌便警告般用力了兩分。
“彆再亂動!”
他還在平複,聲音暗啞的厲害。
黎梔羞窘,“你彆說了!”
傅謹臣胸腔發出一聲輕笑,撩人至極。
黎梔想到剛剛的一幕都被蘇婉雪和傅臻臻看到了,就算現在,這走廊也隨時會過來人,她就像鍋裡煮著的蝦,越來越紅。
好在,傅謹臣很快便扶她站好,退後了一步。
黎梔下意識垂眸往他身下看,男人抬手捂住了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