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被他熟悉的氣息籠罩,從前所感受到的甜蜜悸動,卻統統化成了酸澀和憤怒羞辱。
她為什麼要躲開?
她堂堂正正,是他遮遮掩掩!
她躲,不是因為怕他,不是因為她退縮怯懦。
是因為她那時太過狼狽,滿臉淚痕。
她不想要那副模樣麵對他和白洛星一家人,被他們看笑話。
她想要維持最後的自尊。
可他怎麼能這樣若無其事的繼續欺辱她?
黎梔雙眸泛紅,揚起手,毫不遲疑朝著傅謹臣臉上打過去。
但男人反應敏捷,他用力攥握住她的腕骨,又強行分開她的手指,大掌插入她指縫,十指緊扣。
然後,將她雙臂抬起,以降服的姿態按在牆上。
他的吻也懲罰性變得更深入炙熱,甚至因她的劇烈反抗,身體間磨蹭激烈,她清楚感受到他身體起了反應!
混蛋!
黎梔用力咬下去,血腥味頓時充斥口腔。
“唔……"
傅謹臣悶哼一聲,退出來,男人俊顏沉寒,捏著黎梔下頜。
他舔舐了下唇角血漬,刺痛讓他眼底晦暗,嗓音冷誚。
“七七,這麼牙尖嘴利,想咬死我?”
黎梔劇烈喘息著,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怒視他。
“彆叫我七七!”
她從前很喜歡他這樣叫,因為剛到傅家那回,她很彷徨,這個稱呼能讓她有歸屬感。
但其實在傅家,除了傅謹臣,沒人會這樣叫她。
這個稱呼也像是他專屬的,每次從他口中喊出來,都讓黎梔有種寵溺的感覺。
可她現在聽在耳中,卻刺在心裡。
“怎麼了?你從前可是很喜歡的。”傅謹臣蹙眉,拇指輕撫黎梔泛紅的眼尾。
黎梔雙眸染上冷意,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口中,是五六七的七七,還是相逢終有期的期期?”
傅謹臣渾身一僵,撫在黎梔眼角的那點溫柔力道,也驟然用力。
眼尾薄弱的皮膚傳來些許痛感。
他們緊貼著,他身體聽到她這話,一瞬間的反應騙不了她。
黎梔一顆心陡然,下沉下沉。
縱然早有心理準備,直麵的這一刻也像胸口被巨石碾壓過喘不上氣。
“你在胡說什麼?少整天的胡思亂想!”
傅謹臣終於沉聲開口,斥責的語氣,在黎梔看來簡直是心虛的倒打一耙。
她眼裡破冰般又冷又銳,唇瓣冷嘲勾起。
“白洛星的小名是不是叫期期?”
傅謹臣擰眉,嗓音清寒,“誰告訴的你這些?”
黎梔一陣無力,閉了閉眼道“你不要命的找她那麼多年,現在她都回來了,你還糾纏我做什麼?
我們離婚吧,如果你是擔心小八的病,完全沒必要。
我把小八當親弟弟一般,若果果的臍帶血真的能救小八,我比誰都願意。”
黎梔以為說清楚,傅謹臣總該放手了。
她抽手想離開這裡,她一刻都不想再麵對他。
然而,傅謹臣卻緊攥著她的手不放,欺著她的身不離。
男人在她掙紮著想說出更決絕的話前,再度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黎梔掙紮,身體碰撞,唇舌交纏的曖昧聲音也從這方角落裡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