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個快斷氣的人,誰敢亂碰?
她抱著蘇婉雪,雷淵也不敢強硬奪人。
蘇婉雪半張臉埋在白夫人懷裡,看了黎梔一眼,露出一抹挑釁笑意。
“嗚嗚,媽,您彆這麼說,您要保重自己啊,咱們白家就剩這點人了,一個都不能再少了!”
兩人抱在一起哭,真是誰弱誰有理。
這時,病房門打開。
門口響起白震庭的沉肅聲音,“謹臣,這是在乾什麼?還不放手!”
“媽!”
白震庭身旁一起進來的長發女人驚呼了聲,跑到了病床前。
她坐下,輕拍白夫人的背,又仰起頭楚楚可憐的望著傅謹臣,問道。
“謹臣,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媽媽身體不好,有什麼事兒我們能不能出去談?”
黎梔微微一震,看著那長發女人。
這個女人定然便是真正的白洛星了。
是傅謹臣放棄他們婚禮,親自奔赴萬裡,一天都等不得要接回來的女人。
黎梔嘴上說著不在意了,此刻卻禁不住盯著女人有些呼吸不暢。
她很纖細,也很美麗蒼白,五官精致,跟照片上變化不算很大。
起碼黎梔一眼就認了出來,隻是照片裡小時候的白洛星陽光開朗,笑容活潑。
而麵前的女人,眉眼哀愁怯懦,脆弱似琉璃。
此刻她哀求恐慌又依賴的仰望著傅謹臣的樣子,著實讓人憐惜。
黎梔視線上移,看向傅謹臣。
男人果然也垂眸看著白洛星,眼神哪裡還有方才的淩冽如刀?
在黎梔眼裡,簡直溫和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不知傅謹臣是不是感受到了黎梔打量的目光,男人驀的扭頭,向她看過來。
黎梔不避不閃,雙手環胸,譏誚的勾了勾唇角。
而白洛星許是見傅謹臣不言,抬手怯怯扯住男人的衣角拽了下。
“謹臣?”
傅謹臣觸及黎梔又冰又諷的視線,眉心微蹙。
這女人看好戲的表情,讓他心裡不舒服極了,她就真的一點不在意了嗎?
他沉眸抬手便要拂開白洛星的拉扯,可垂眸一瞬卻觸及到了白洛星殘缺的手指。
他動作一頓,嗓音放緩道。
“星星,我也不想驚擾乾媽,我們可以出去談,但蘇婉雪必須一起。”
白夫人立刻抱緊蘇婉雪,“不行!誰都不能帶走我兒媳和孫子!”
她胸口又起伏起來,急促的呼吸聲聽著很嚇人。
白洛星驚慌勸著,白震庭蹙眉惱怒道。
“謹臣,你婚禮上的事情,我都知道!都是你的這位好太太惹出的禍事,幸而你媽媽和婉雪當時都沒出事兒,隻是無關緊要的人滾了下去。
傅家顏麵掃地,你不關起門來,找你這位好太太算賬,跑到這裡來耍什麼威風!”
黎梔倏然冷笑,“無關緊要的人?嗬,她有名字,叫簡雲瑤!若非她,蘇婉雪早就滾下台階,她肚子裡你白家的骨血也成一癱血水了!
怎麼?你們白家施恩予人,就要道德綁架彆人一輩子!遇到自己家承受彆人的恩情了,這麼輕描淡寫嗎?
果然,這做人啊,還是雙標起來最輕鬆。”
白震庭老臉一黑,厲目瞪向黎梔。
“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