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白聽著傅謹臣的猜想,卻神情嘲諷,並沒露出什麼明顯慌亂和破綻。
他甚至看著傅謹臣笑了下,嘲諷道:“你的孩子死了,那是你自己不作為沒保護好,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害死他的罪名往我身上按?你以為這樣梔梔就能原諒你?少做夢了……啊!”
霍硯白的話沒說完,砰的一聲,花瓶重重砸在霍硯白的手上,碎片鋒利四濺。
霍硯白手背頓時流出鮮紅的血,他痛哼出聲。
下一秒,傅謹臣握著花瓶長徑,將碎裂成鋒口那邊兒斷口朝著霍硯白血肉模糊的手背插去,鋒口一點點深陷,咕咕的血越流越多,霍硯白臉色慘白。
他自然是想呼救的,可雷淵早站在了椅子背後將他的痛呼聲都死死捂住。
“我說霍醫生,你再不老實交代,你這隻手可就真保不住了,再也彆想拿得起手術刀了。”
南景棠上前,涼涼的提醒道。
霍硯白脖頸上因不斷加深的痛感而冒出的一根根明顯的青筋,但他咬著牙,嗓音沙啞道。
“猜想就是猜想,成不了事實,想要汙蔑我,傅總起碼要拿出證據來。”
滴答滴答。
濃稠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
這時,外麵走廊傳來了喧囂聲。
南景棠朝病房門口走了幾步,往外看了眼,開口道。
“警察來了。”
病房裡鬨成這樣,有人報警是正常的。
幾個出警的警察被個護士帶過來,病房門打開時,病房裡還殘餘著血腥味。
但霍硯白已經被鬆綁,他坐在病床上拿毛巾捂著受傷的右手,神情很平靜。
領頭的警察看到傅謹臣和南景棠神情就變了變,頭皮發麻。
“傅……傅總,南總,還有霍二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霍硯白站起身,率先開口道:“隻是發生一些誤會,已經沒事了。”
這裡明顯受傷的就隻有霍硯白,他說這話,就是不再追究的意思。
領頭的警察隻覺接了個燙手山芋,在場的三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哪個都開罪不起。
現在一聽霍硯白這話,他立刻便順手推舟的鬆了口氣,什麼也沒追問便很快帶人離開了。
霍硯白主動要求跟隨到警局配合做筆錄,也跟著離開了。
病房中安靜下來,傅謹臣吩咐雷淵,“把當日給梔梔做手術的醫護全部再查一遍,看看有沒有最近失蹤了的,還有,盯緊霍硯白!”
雖然霍硯白死撐著什麼都不承認,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霍硯白若真沒有問題,剛剛警察過來,霍硯白就不會選擇息事寧人。
息事寧人當然是因為做賊心虛。
雷淵離開病房,南景棠才道。
“梔梔是南家大小姐,害了她的人,我們南家也同樣不會放過,需要配合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若事情有進展,也請及時告知。”
南景棠略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傅謹臣腳步微移,“南總留步。”
南景棠站定再度看向傅謹臣,傅謹臣蹙眉問道。
“南家準備怎麼處理南念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