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傅謹臣還是一言不發的坐上了副駕駛座。
車子開出,後車座,黎梔伸手攬過簡雲瑤,讓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道。
“你這兩天肯定都沒好好睡覺吧?什麼都彆想,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黎梔的嗓音在車廂中靜靜流淌,溫柔和緩,像哄小孩子。
簡雲瑤靠著黎梔,偏頭伸手直接抱住了黎梔的腰,半個身體都要埋在黎梔的懷裡。
黎梔低頭笑著,伸手拍著簡雲瑤的肩膀。
陳庭開著車,側頭看了旁邊的自家總裁一眼。
好家夥,總裁從內窺鏡裡射向人家簡小姐的目光都快能冒出火來了。
車裡也好像都是自釀的陳醋味,傅氏出品的。
陳庭實在擔心再這樣下去,傅謹臣會忍不住將太太的好閨蜜丟下車,便開口道。
“太太,好久不見啊,都說南城人傑地靈,鐘靈毓秀,果然水土就是養人啊,太太比以前更容色照人,傾國傾城了。”
有外人在,簡雲瑤明顯不想說話,已經靠著黎梔閉上了眼睛。
從前咋咋呼呼,總是活力滿滿的姑娘,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黎梔都快心疼死了。
她體會到從前簡雲瑤恨不能將傅謹臣鞭屍的那種心情了。
聽到陳庭的話,黎梔才從暴打秦嶼風的幻想中回神,她看向陳庭笑著道。
“陳哥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情商高,會說話,討人喜歡。”
陳庭被誇的有些拍飄飄然,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剛剛還朝著後車座發射的目光,頃刻全朝著他過來了。
陳庭差點一腳油門追尾前麵的車。
“好好開車!”傅謹臣蹙眉。
陳庭簡直如坐針氈,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汗。
太太到底是對他刮目相看呢,還是在故意害他呢?
他也沒得罪太太啊。
然而下一秒,陳庭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的黎梔了,因為黎梔又衝他笑了下。
“陳哥,我跟你們總裁已經離婚好久了,這稱呼你是不是該改一改了?免得生出什麼誤會來了。”
陳庭倒是想改口啊,可是總裁也在車上呢,還渾身散發著越來越冷厲的氣息。
為了年終獎,為了早退休。
陳庭一咬牙,衝黎梔笑的滿臉誠意。
“您說的對!對了,太太還沒說您和簡小姐要去哪兒呢?”
陳庭聲落,滿臉錯愕,又立刻麵露歉意,“喲,太太看我這張嘴,實在是叫習慣了,這一會兒半會的怎麼就改不過來了呢,抱歉啊太太,嗨,這個吐嚕嘴!”
黎梔,“……”
四個月不見,陳秘是去那個草台班子進修了演技吧。
“去鬆蘊公館。”
“好咧,太太。”陳庭立刻點頭。
陳庭聽從傅謹臣的專心開車,車裡再度安靜下來,傅謹臣卻微微側身回頭,直接看向後麵的黎梔,問道。
“怎麼突然叫陳哥了?”
他現在都不能讓她再叫一聲三哥,或者哥哥了,陳庭倒還混上哥了?
剛剛覺得自己安全了的陳庭頓時後背又崩了起來。
他剛剛就是嘴欠,他就不該開口說話
他替狗老板操什麼心啊,平時被黑心資本家奴役的都生出該死的奴性了。
可悲,可憐。
陳庭為自己默哀時,還不忘從內視鏡裡向黎梔投去求饒的眼神。
然而黎梔沒看他,她衝傅謹臣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