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過幾天傷口就好了，不用擦藥。
陸梨縮在車門那邊不動，秦誌無語，他就知道會這樣子。
“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兩個都不選擇。”
秦誌冷哼一聲，不叫她過來了，自己直接過去，打開藥膏，指腹沾了藥，乾脆利落的拉過陸梨的手。
上藥。
陸梨的皮膚本來就白皙，她手臂上被指甲劃傷的地方看起來更加明顯紅腫。
男人擦藥的時候神情很嚴肅，少了一點平日裡眉眼的散漫。
陸梨想到了蕭瑤瑤提到的事，她在星耀酒店被不認識的人上了。
這會，她有空想這個問題了。
陸梨看著溫柔替她擦藥的秦誌，看著看著，就想哭。
蕭瑤瑤說是被乞丐，不管是不是乞丐，都是陌生人。
秦誌擦好了藥，抬眸就見陸梨眼眶紅著，他用沒用碰藥膏的手指，碰了碰她的眼角。
嗓音低沉的說道，“想哭？打架的時候又不見你想哭。”
“我……”
陸梨剛想解釋她不是因為擦傷口有點刺激而哭。
她本來想告訴秦誌一年前，她在星耀酒店發生的事。
不過，秦誌的手機偏偏這個時候響了，鈴聲打斷了陸梨要說的話。
秦誌接聽電話，看了陸梨一眼，聽著電話那頭楊左的彙報，等楊左說完，他說道，“好，我知道了。”
秦誌掛了電話，跟陸梨說道，“你想抓的那兩名男子抓到了，現在要去看嗎？還是直接送去警局？”
陸梨瞬間驚喜，“先去看他們，他們還拍了李洛的照片還有錄影。”
她被李洛那樣質問之後，其實她心裡很難過。
本來兩人最初的認識，都是因為各自的利益。
但是，陸梨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就覺得還是有負罪感。
＊
車子開去見那兩名作案男子的路上。
陸梨跟秦誌提了李洛的事。
秦誌聽完整個過程，他先伸手捏了陸梨的臉，“原來你還會作曲啊，我還以為你隻會破音吼唱。”
他說的唱破音是之前他們兩人開車去長州市的那一次。
男人捏完臉之後，在陸梨沒有發飆之前，瞬間嚴肅了起來。
“小梨子，你賣給李洛歌曲版權的時候，她就見過你，你為什麼會選擇賣給她版權，聰明人應該就能想到你是為了針對蕭瑤瑤。”
“李洛既然選擇了接受，那就是她自己要承擔接受的後果。”
這話可能有點沒有人情味，不過秦誌就是這樣認為。
“人性本來就是如此，趨利避害，她若不想跟你再有瓜葛，就遠著，而且你也不必因為這次的事自責。”
“哦，”陸梨悶悶的開口，“你怎麼都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針對蕭瑤瑤？”
若是其他男人，可能會覺得，陸梨是妒忌蕭瑤瑤得到季之臣。
舊愛難忘。
秦誌本來坐著很貼貼陸梨。
他聽了陸梨這個問題，漫不經心的，非常矜持的，挪開坐在另外一邊。
陸梨疑惑的看著秦誌。
秦誌莞爾一笑，沉默了一秒，說道，“蕭瑤瑤跟肇事司機的那張照片是我讓人寄給季之臣那個蠢貨。”
那時候陸梨失憶，一心想追回前夫的模樣，讓秦誌其實有點心塞。
秦誌當時已經打算放棄，因為他覺得沒必要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感情。
也因此當他的手下弄到蕭瑤瑤跟肇事司機那張照片的時候，他就寄給季之臣。
算是最後給大家選擇的機會。
結果季之臣收到那張照片竟然選擇趕陸梨離開深市。
想到這，秦誌嗤笑，“我真該謝謝季之臣收到照片後作出的選擇。”
繞了一圈，原來蕭瑤瑤跟肇事司機的照片是秦誌提供。
陸梨，“”
她絕對不會告訴秦誌，那時候她是故意假裝失憶靠近季之臣，目的是為了給蕭瑤瑤找不痛快。
若秦誌知道了這事，估計也罵她蠢。
秦誌掃了陸梨一眼，“其實我懷疑蕭瑤瑤就是策劃那場車禍的背後之人。”
“小梨子。”
“嗯？”
“你手段可以更狠一點，”秦誌雙眸幽深的說道，“沒必要遵從規則。”
陸梨看向秦誌，頓了頓，“我去找人開車，撞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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