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鐘夫人突然而來的罵聲。
陸梨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走到鐘震的床邊,深深地鞠躬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秦誌也鞠躬之後跟著陸梨離開。
他們兩人都沒有看向正在謾罵陸梨的鐘夫人。
鐘夫人的怒罵聲依舊在身後傳來。
走到病房門口,陸梨看了一眼鐘鑫源,“接下來的後事麻煩你了。”
鐘鑫源點點頭。
陸梨的心情有些沉重,眼中的淚水溢出。
秦誌抱起陸梨,將她放進輪椅,輕聲哄道,“小梨子,彆胡思亂想,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他聽著病房裡麵的罵聲,眸色深冷。
他推著陸梨去了已經安排好的病房,“需要換到另外一家醫院嗎?”
陸梨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不用。”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倦怠。
秦誌心疼地說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裡。”
陸梨實在太累了,她沾了病床就睡。
秦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想到鐘夫人剛剛指著小梨子的言語,厭惡地擰了擰眉。
陸梨在睡覺,時不時皺眉,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秦誌坐在她身邊,睜開眼看著她疲倦的麵容,伸出手握著她的手。
而另外一邊,關柏西一直在勸說鐘夫人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冷靜,他看著情緒激動的鐘夫人,“米玉,小梨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樣說她?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還去相信克親的事!你要明白,阿震的車禍是意外,不是任何人的錯,更不是小梨的錯。”
鐘夫人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和悲傷,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大哥,你不懂,這些事情不是巧合,自從她回到家裡,我們家就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
“阿震出車禍,我的健康也越來越差,所有的不幸都是從她回來的那天開始的。”
關柏西聽了,歎了一口氣,“米玉,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小梨身上,她從小就已經失去了很多,你這樣對她,會讓她痛苦。”
鐘夫人完全聽不進去,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捂住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我真的接受不了,阿震走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王鳳朝關柏西搖了搖頭,讓他暫時不要講這些事,現在的關米玉不可能聽得進他說的話。
王鳳一直覺得她這個小姑真是拎不清。
鐘震的喪事,陸梨因為鐘夫人的敵意,並沒有去參加。
秦誌安慰道,“鐘先生那邊,我們可以等以後再去祭拜。”
陸梨點了點頭,鐘夫人對她的敵意已經很深,自己去參加喪事隻會讓局麵更加難堪。
鐘震的喪事辦完。
鐘夫人沉浸在悲痛裡,她對陸梨的仇恨愈來越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