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一直在等秦永安的電話,但是除了中途他發了一條‘這兩天會有點忙,等空了再聯係你’的信息,再沒有其他。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桶冷水澆在正燒得正旺的篝火上,那火堆一下子熄滅了,隻剩點火花了。
蘇錦煙想過主動聯係他,打通後沒人接,之後也沒有回給她,那一刻她的氣就上來了,直接埋頭學業趕畫作。連續趕了七天,終於完成了讓自己滿意的作品交給了老師。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時,看見鄭玉恒等在那裡。
蘇錦煙見到他,從旁邊走過去。
鄭玉恒攔住她的路,說道:“就算分手了,也不用做仇人吧?還是說你對我舊情不忘?”
蘇錦煙用誇張的語氣說道:“哇,瞧瞧這是誰呀,原來是鄭少啊!鄭少,好久不見了。”
鄭玉恒:“……你以為你是街邊的長舌婦嗎?”
蘇錦煙斂了誇張的假笑,臉色冷漠:“有事說事,我很忙,沒空理你。”
鄭玉恒被氣得咬牙切齒:“以前你整天追在我的屁股後麵跑,那個時候怎麼不說自己忙?”
“此一時彼一時,這個道理你不懂?”蘇錦煙淡道,“到底有什麼事?”
鄭玉恒拿出一疊照片,展開放在她的眼前,說道:“我早說過秦永安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聽。瞧瞧,他這幾天沒聯係你吧?可是,他和彆的女人可是聯係得挺頻繁的。”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是偷拍的。照片中的兩個人就是秦永安和白楊。兩人坐在一個長椅上,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秦永安神色頹廢,白楊溫柔地看著他,要說那眼神沒點什麼意思,隻有瞎子才相信。
她抽走鄭玉恒手裡的照片,用諷刺的眼神看著他:“要麼你拍點床照,什麼都沒有拍到就拿到我麵前胡說八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秦永安這種貧困生最擅長討好人,特彆是他長得還有幾分姿色,最會哄你這種傻女人。”
蘇錦煙本來走了,聽了他的話轉身回來,語氣警告:“我再聽見你說他的壞話,我就讓你變成啞巴。貧困生又怎麼了?他是憑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的。你要是他,怕是連地溝裡的老鼠都不如。”
轉身,隻見秦永安站在不遠處。
他身上的襯衣有些皺巴巴的,頭發也長了點,雖然頹廢,但是更惹人心疼了。
她雖然罵鄭玉恒,卻不代表著不生秦永安的氣,見到他出現,瞪了他一眼,朝學校外麵走了。
從後麵傳來腳步聲。
蘇錦煙聽見了,當作沒聽見。
直到沒人的地方,她停下來,轉身看著身後的人。
“你不是挺忙的嗎?現在跟著我做什麼?”
“我奶奶生病了,需要做手術,我最近一直在醫院陪她。她的情況不太好,我不敢走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聯係。”
蘇錦煙蹙眉:“那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做了手術,也挺成功,好好調養就行。我家鄰居在幫我看著,我回來洗漱一下就回去。”
蘇錦煙走回去,牽著他的手,說道:“我看你需要休息。這樣吧,去我那裡洗漱一下,再睡一覺好不好?”
“好。”秦永安見她終於願意理會自己了,鬆了口氣。
蘇錦煙把秦永安帶回家裡,聽著他在裡麵洗澡,她下樓給他買了一個剃須刀。
等她回來的時候,秦永安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頭發都是濕的,顯然他累得不行,連吹乾頭發這樣的事情也不想做。
她拿出吹風機,插好插頭,調了最小的風吹著他的頭發。
等吹好了頭發,她把那些東西收拾好了,再打開手機查著教程。
什麼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