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公安拿著本子記錄著淩承業打人的前因後果。
病床上躺著那個被打的男人,那男人在聽見淩承業說的那些事情時,眼裡滿是驚恐。
“不關我的事,那天大隊裡豐收,大家高興,多喝了幾杯,之後醒來時我們躺在一起,誰乾了那缺德事,我也不知道啊!是,當時我和她在處對象。可是,我對象和那麼多男人躺在一起,還被糟蹋了,我不可能戴這頂綠帽子,事後我和她分開有錯嗎?”
“作為男人,對象被人糟蹋了,你就這樣算了?”公安聽不下去了,皺眉說了句。“整個知青辦不隻她一個女同誌吧?為什麼其他女同誌在房間裡休息,隻有她還和你們男知青一起喝酒?你作為她的對象,在那個時候不應該照顧她,讓她早點回房休息嗎?怎麼可以讓一個女同誌喝得人事不醒,事後還任由流言亂飛?”
淩承業冰冷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當時房間裡有八個男人,我一一核對過,其中四個人醉了,什麼也不知道。除了你之外,另外三個已經招了。”
“招……了?”男人顫抖。
公安合上本子,問道:“你已經查過了?”
“我在部隊裡做的是偵查兵,對查證方麵有點心得。”
公安一聽,看淩承業的眼神更敬重了。
難怪下手那麼狠,原來是在部隊裡訓練出來的。
作為一名戰士,在他為國儘忠時,他唯一的家人卻遭受了惡魔的毒害,這是讓人無比痛心的事情。
“你怎麼了?”公安發現淩承業的狀況不太對。“同誌……同誌……來人,有人暈倒了。”
蘇錦煙一直在外麵等著,聽見裡麵的聲音推開門進來,在看見暈倒的是淩承業時,馬上找來護士。
“護士,有人暈倒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病房裡隻剩下被打的男人以及調查事件的公安。公安厭惡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出去打電話給局裡。
淩承業的舊疾在這個時候犯了,醫生馬上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
“你是淩承業的什麼人?”醫院問蘇錦煙。
蘇錦煙說道:“朋友。”
“他的情況非常緊急,需要做手術。你要通知他的家人,讓他的家人來給他簽字繳費,這樣我們才能給他做手術。”
“他沒有彆的家人,唯一的親人是個四歲的小孩。醫生,他的手術必須馬上做嗎?”
“當然,非常緊急。”
“那我來簽這個字。”
“你想好了,隻要是手術就有風險,你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醫生,他沒有彆的家人了,總不可能讓一個孩子來簽字。既然這個字必須馬上簽,隻有我來簽了。放心,費用方麵我來交。”
“行。隻有這樣了。”
“醫生,他從一年前開始就有瘋疾,聽說是因為他腦子裡有淤血,有時候無法控製自己。他不敢做手術,就是擔心風險問題。如果我們現在做手術,那成功的機會大嗎?”
“剛才我說過了,隻要是手術就有風險。如果想不承擔風險,那是不可能的。他現在的情況沒有彆的選擇,這個手術必須得做了。如果再拖下去,那就不是變成瘋子的問題,隻怕會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了,那就麻煩醫生了。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隻管給他用好藥。”
“你們不是普通朋友吧?你是他對象?”
“不是,真的隻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