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抓了抓頭發,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酒後失態的細節。
她的視線掃過華宣滿是紅痕的胸膛,粉嫩的臉頰頓時豔如桃花。她抓起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說道:“先把衣服穿上。”
華宣抱著被子,垂眸說道:“王爺先出去吧,我稍後再離開。”
“華宣,要是我昨天晚上失禮了,你彆放在心上,我真的不記得了。”
“王爺不用擔心,我不會糾纏不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你還要去戶部,快點去吧!”
這時候,從外麵傳來朱顏和唐芯的聲音。
“王爺,你起了嗎?要不要我們進來伺候?”
“不用。”蘇錦煙喊道,“我馬上就出來。你們先去牽馬。”
說完,她對華宣說道:“我先去忙了。你……你這幾天可以在家裡等消息,另外也要準備一下,隨時有可能給你派下官職。”
“好。”
蘇錦煙快速地換好衣服,利索地束起長發,以極快的速度跑出房間。
華宣見她走後,整理衣服下床。
他看著胸前的紅痕,說道:“真是個傻王爺,白擔了風流之名,連真吻痕和假吻痕都看不出來。這麼傻,可不能讓彆人騙了去。”
她對他這麼好,要說無意,為何總是來撩撥他的心?既然她不開竅,那便讓他來戳破這層窗戶紙。總好過,她一直沒把他當個正常男人看待。
戶部。蘇錦煙處理完所有的文書,閒著無聊時,問旁邊的已婚同僚:“你與你夫郎成親幾年了?”
“三年了。”同僚得意地說道,“我那夫郎溫柔賢惠,細心周到。就算我們成親三年,總感覺還是像新婚一樣快樂。”
“你與你夫郎是怎麼認識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爺,你與榮安將軍的好事將近了?”
“不要胡說,我和榮安將軍隻是好友。”蘇錦煙立馬反駁。
“不是榮安將軍,那又是哪個紅粉知已?瞧你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應該是有心動的男人了。那男人是誰呀?”
蘇錦煙的腦海裡浮現出華宣的身影。
——王爺,你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好了……
蘇錦煙撫額。
她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現在的她就像個穿上褲子不認賬的渣女。
“王爺,那新科狀元是你的知己之一吧?”旁邊的同僚調笑。
“他曾經是我府裡的人,現在已經是進士出身,你們休要再拿他取笑。他有真才實學,不該埋沒在後宅裡。”
“前段時間王爺走哪兒都帶著他,那位小兄弟的確才華橫溢,我們對他是很福氣的。那些鬨事的真的是沒長腦子,被人當成了工具,結果自己什麼也沒了。”
“王爺昨天晚上斥巨資哄狀元郎開心,今日憂心忡忡的,莫不是狀元郎看不上你的殷勤?”
“還有這種事情?”
眾人更有興趣了。
蘇錦煙見狀,連忙找個借口出門了。
華宣作為新科狀元,又是男兒身,原本吏部準備給他安排個清閒的官職,結果收到了蘇錦煙的提示,於是直接讓他進了刑部。
蘇錦煙和華宣經曆了那天的酒醉事件,以為再見麵會很尷尬。然而,自從華宣入朝為官之後,幾乎在刑部住下了,她也許久沒有見過華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