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再次見到白子墨,是她回到國子監上課的時候。
幾個紈絝攔著白子墨的身影,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隻要進了國子監,就得守我們的規矩。土包子,你很囂張啊,居然敢無視小爺。”
白子墨神色冷漠:“祭酒說了,上課時間不能離開國子監,否則記下一筆。你們逃課出去喝酒,我隻是按祭酒要求的記下你們的行蹤,何錯之有?”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幾個,把他給我綁了。”
蘇錦煙剛要說話,隻見從裡麵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一人氣質出眾,容貌冷峻。
那人出現時,幾個紈絝馬上挪開步子,讓出一條道來。
白子墨與那人四目相對。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宋承澤,也是代替自己嫡子身份的人。
前世這個時候,他已經回了定安侯府,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定安侯府的嫡子,與宋承澤是雙生子。
可笑的是為了穩固宋承澤的世子之位,他這個兄長反而變成了弟弟,所以對外聲稱他是嫡次子。
這世他沒有回定安侯府,也沒有與宋家的人相認。那個醃臢般的地方,就算是求他回去,他也不會再回去。
宋承澤停留在白子墨的麵前,冷凝著他:“聽說祭酒讓你負責廂房的分配事宜。”
“嗯。”白子墨神色冷淡。
“我要住單間。”
“沒有。”
“本世子可以加錢。”
“國子監的房間有限,每兩人住一間才能勉強安置出來。再說了,連太子殿下都是雙人間,你憑什麼要單人間?”
“太子……”宋承澤驚訝,“那你把我安排在太子的廂房裡。”
“不行。”白子墨淡道,“房間早就定好了,不能再改。”
蘇錦煙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
宋承澤看見這邊,連忙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白子墨愣愣地看著蘇錦煙。
太子?
他就是太子?
前世他直到死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臨死前交出那些證據也沒有見過本人,原來他遇見的貴人比想象中的還要貴。
“國子監有國子監的規矩,一旦進入國子監學習,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平民百姓,那都得按國子監的規矩來。如果人人都以強權迫人,那國子監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宋世子,你向來懂規矩,應該明白這些道理。”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宋承澤附和。
白子墨直到蘇錦煙離開,這才回過神來。
從他重生回來開始,所有的一切都與前世的軌跡不一樣。比如說前世直到他死也沒有見太子現身,可是這世他又和他重逢了,而且很快知道了"貴人"的身份。
白子墨回房,隻見自己的被子又浸了水,床板上還有異味。
房間裡的另一個人拿著**翻看著,上麵的圖案沒羞沒臊,他也不藏著。最可惡的是書上麵的圖案是兩個男人。
白子墨的眼裡閃過厭惡。
他在入住廂房的當天夜裡就被這個人騷擾,還想用那些惡心的手段勾引他,讓他沉迷於分桃之術。白子墨家貧,為了維持生計抄過佛經,同樣也上山打過野豬,對付這種繡花枕頭綽綽有餘。於是當天那人便被他收拾了,後來那人就用各種手段惡心他,想把他逼出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