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為白子墨包紮好傷口。
整個房間裡隻剩下蘇錦煙和受傷虛弱的白子墨。
仆人去煎藥了。
“白大人,自從你跟著孤,好像一直在為孤受傷。”蘇錦煙說道,“這麼拚命,要是我輸了怎麼辦?”
“殿下不會輸的。”白子墨說道,“正義不會輸給邪惡。”
“今日這些刺客讓我想起了之前遇見的私軍。”蘇錦煙說道,“平王有支精銳,據說是按殺手的模式養起來的,從原先的五千人,讓他們互相廝殺,最後隻剩下五百人。我曾經與他們交手過,就是今天晚上的招數。”
“原來殿下已經看穿了對方的來曆。”白子墨說道,“平王已死,這支精銳不可能無主,隻怕落到彆人的手裡了。”
“還有誰能控製這支精銳?”蘇錦煙說道。
“殿下這麼聰明,其實應該猜到了,對嗎?”白子墨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
蘇錦煙垂眸,眼裡閃過無奈“身在帝王家,父不父,子不子,真是可悲。”
白子墨說得對,她大概能猜到這支隊伍落到誰的手裡。
她曾經派人去監視過二皇子,他的確是真的瘋癲了。畢竟這麼多年的籌謀成了泡影,而他自己還成了半殘之人,這樣的刺激讓他接受不了,所以成了瘋子。
那麼,隻剩下一個盼著她死的人了。
她的父親。
他如今昏庸,而她這個太子正得民心,又因為正年輕,正是最好的年華。他不安,他嫉妒,他憤恨,所以他想她死。
彆說什麼她死了沒有繼承人之類的,後宮還有幾個皇子。等他們長大,他這個皇帝再讓位,完全來得及。
蘇錦煙甚至覺得從一開始她的好父皇就沒有想過在三個成年皇子之中挑選一個做繼承人。從一開始,他們三人都是棄子。
仆人把煎好的藥端來了。
蘇錦煙接過來,喂白子墨喝下藥湯。
“你高價聘請的劍客的確身手不俗,但是腦子太不靈光了。你這傷變成這樣,他得付一半的責任。我看月銀還是減半吧!”
白子墨看她皺著眉頭的樣子,低笑起來。
“你還有力氣笑?”
“殿下,要不是他們,咱們今天可就活不了了。下官這點傷不礙事的,為這點小傷就扣他的月銀,他下次不用心了怎麼辦?”
“明天早朝,我打算彙報我遇刺的事情,然後要求全場搜查刺客的行蹤。”
“殿下遇刺,要是不告狀的話,那人肯定會知道你已經猜到是他了。殿下現在需要時間布局,所以這個傻隻能裝下去了。”
“那你怎麼辦?”
“我會正常上朝,正常辦差,不讓彆人知道殿下遇刺的時候與我在一起,這樣我就能為殿下做些事情了。”
“那你快躺下來休息。”
“殿下,隔壁是客房,你去睡吧!”白子墨說道。
“我守著你吧!你傷成這樣,又沒有仆人守夜,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白子墨往旁邊挪了挪“殿下要是不嫌棄,就在旁邊休息一下。”
蘇錦煙猶豫了一下。
他想到自己生病時,白子墨幾乎衣不解帶地守著她,兩人之前比現在親密多了,所以不過是躺在同一張床上,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她在旁邊躺下。
白子墨為她蓋上被子。
“睡吧,要是不舒服就叫我。”蘇錦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