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煙擺手“當然沒有。”
“準備一下,我們要離開了。”魏牧說著,轉身進了院子。
“什麼時候走?”
“馬上。”
“可是大娘和大叔去城裡買米麵了,我們還沒有向他們告彆。”
“我已經給他們劈了一個月都用不完的柴火,缸裡的水也挑滿了,就當是回報他們。等我回去之後,我會派人給他們送來一筆銀子,讓他們餘生衣食無憂,這樣就當是報答了。”
“好吧!”蘇錦煙跟上魏牧。
幾個時辰之後,魏牧和蘇錦煙坐著牛車進了城。進城之後,魏牧把她安置在一戶民宅裡。
“公子……”民宅的主人是個中年婦人,婦人向魏牧行禮。
“你照顧她,缺什麼找人告訴我,我來安排。”
“是。”
蘇錦煙抓住魏牧的衣角,不高興地說道“你要撇下你的救命恩人嗎?”
“跟著我的話,你會死得更快。”
“我才不信。”
“老實在這裡待著,李嬸會照顧你,等我把銀子送過來,你們可以相依為命,她會把你當女兒照顧,過段時間再給你挑個好人家。”
蘇錦煙不滿地看著魏牧。
魏牧避開她的眼神,身影如風,眨眼便不見了。
蘇錦煙哭了起來“壞人,沒良心的,我再也不理你了。”
“姑娘,公子這樣安排是為你好。他的身邊有許多危險,你要是跟著他的話,早晚會死得連骨頭都不剩。”
“你彆替他說話,他把我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是壞人。”蘇錦煙抹掉眼淚。“枉我為了救他受了這麼多罪,簡直就是白眼狼。”
蘇錦煙坐在房門口哭了許久,直到哭累了,李嬸拉起她的手,把她帶進去了。
這時候,魏牧從角落裡走出來,看著她的方向,眼裡閃過無奈“真能哭。”
昭定司內有內奸,他回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門戶,不能帶上她。更何況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昭定司也不是一個女子去的地方。
她現在哭得傷心,隻是因為相處得久了,過於依賴他。如果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怕和其他人一樣躲得比誰都快,更後悔認識他。
魏牧出現在昭定司門口時,守門的手下沒有認出他。他拿出令牌,手下立馬跪下來,抖如篩糠。
魏牧平時出行有許多手下環繞,身穿玄色錦袍,麵帶猙獰的麵具,見過他真麵目的人少之又少,一般人當然認不出他。
接下來便是清理門戶時間。
連續半月,魏牧把整個昭定司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從身邊的親信到各府的線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人,當真是血流成河。此時的他再不是那個在民宅裡劈柴的少年,而是一個渾身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一個從閻王殿爬出來的惡鬼。
“大人,皇上傳召。”
“何事?”
“太子辦差回京,今晚有為他慶功的宮宴。”
“每次宮宴必有大人在場,誰不知道皇上隻相信大人,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
“陳鐸,活膩了?”魏牧微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他。
陳鐸連忙跪下來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