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伸過來。
蘇錦煙警覺,側了下腦袋,躲開了他的手掌。
“你做什麼?”
“你臉上沾了點灰。”上官易遠促狹地笑了笑,“諸葛小姐以為我要做什麼?”
蘇錦煙用手帕擦了擦臉頰,沒有說什麼。
上官易遠能發現她的存在,又做了一連串的事情阻攔魏牧,破壞了魏牧的情報網,此人心機之深非同一般。
與他合作,真的是最佳的選擇嗎?
當初她沒有彆的選擇,可是現在有,不是嗎?
隻是,如果魏牧知道她與他的初識全是算計,向來多疑的他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任她嗎?
“老大,你在看什麼?”手下走過來,順著魏牧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魏牧站在窗前,正對麵是茶樓的廂房,而他現在的位置是酒坊的廂房。這裡是他與手下聯絡的地方,他還在處理分堂被毀的事情。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遊湖去了嗎?
她對麵的男人是誰?
她居然讓那個男人摸她。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與彆的男人有什麼牽扯?
“陳率,你去查一下對麵那個廂房裡的男人是誰。”魏牧指著對麵的方向。
陳率這才知道魏牧站在這裡看了半天不是看街上,而是看對麵。他們老大的眼力也太好了,隔得這麼遠都能看清楚對麵的人。
蘇錦煙剛走出茶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拉了拉帷帽,轉身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什麼人。
她沒有回行宮,而是去鏡月湖的方向。隻是剛走了沒多遠,突然從後麵衝出來一匹馬。她本能地往街邊讓了讓,騎馬的人卻俯身拉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拉上了馬。
“你放開……魏牧?”蘇錦煙掙紮了一下,在看見摟著她的人是誰時,這才收回自己的拳頭。“你做什麼?要是被人認出了我們怎麼辦?”
魏牧沒有偽裝自己的容貌,穿的也是官服。他騎得很快,隻怕彆人還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就隻看見一道黑影。再說了,蘇錦煙還戴著帷帽。哪怕有人認出魏牧,也不會認出蘇錦煙。
“你帶我去哪兒?”蘇錦煙依偎在他的懷裡。
魏牧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沒有藥粉留下的味道。
昨天晚上的那個人不是她。
他勒緊馬繩,強製停下來。
蘇錦煙摟住他的脖子,緊張地窩在他的懷裡“你怎麼了?”
“你不是應該在遊湖嗎?”魏牧看著她。
蘇錦煙發現這裡是個僻靜的院落。
魏牧抱著她下了馬,再直接推門進去。
“我不想遊湖,隻想出去透透氣。你也知道宮裡那些妃嬪有多厲害,我早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跟她們在一起能有什麼好果子?我中途離開了,本來想著玩夠了再回去,現在又被你發現了。”蘇錦煙湊過去,在他耳邊說道,“這是哪兒?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不是想透透氣嗎?這裡就是你透氣的地方。”魏牧說道,“我在這裡買了房子,沒人盯著你,你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吧?”
“無所謂,能住幾日算幾日。”
“魏大人不差銀子,還真是財大氣粗。”蘇錦煙打量著新府邸。“你把我抓來這裡是做什麼?嚴刑逼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