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戰亂幾百年,每隔幾十年便會打一場仗,在上次兩國交戰的時候,魏國戰勝,他們隻能割地賠款。
對他們國家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如果蘇錦煙成為皇後之後能促成此事,不僅能得民心,而且還能記入史冊。
蘇錦煙倒是不在乎這些虛名。她在考慮此事,其一是因為之前與上官易遠達成了合作,臨時反悔不是君子所為。雖然她不是君子,隻是一個小女子,但是也不想食言而肥。其二被割入敵國的城池有那麼多百姓,他們被母國拋棄,又被魏國所不容,地位非常尷尬,以至於他們成為魏國最沒有人權的百姓。哪怕是魏國的乞丐都能隨便羞辱他們,隻因他們是戰敗國拋棄的俘虜。
如今她成為皇後,倒是有了實權。當然了,隻有她還不夠,還得需要……
她看向魏牧。
魏牧把她的披風係好了,淡淡地說道“這裡不是魏國世子應該踏入的地方。世子爺想與我們合作,那就拿出誠意。”
“你的意思是……”
“世子爺去客棧等著吧,等我與皇後娘娘商量好了,我會親自去找你的。”
上官易遠在兩人之間打量著,神色複雜“兩位還真是膽大妄為。不過,也算是真性情的人。行,那本世子就在客棧靜候佳音了。”
上官易遠走後,廂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魏牧把窗戶關上,用內力把她身上的水珠烘乾。
“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娘娘這裡這麼熱鬨?”魏牧旋說道,“娘娘這職位升得真快,比我當年升得快多了。如今你貴為皇後,身邊有那麼多伺候你的人,連我都不知道怎麼下手才能接近你。”
蘇錦煙“……”
他生氣了。
“上次我們分開的時候,我說過有事要告訴你。今天我們好不容易見麵,就不要賭氣了,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魏牧撥弄著她耳邊的碎發,摸了摸她的臉頰,眼裡滿是無奈“我哪敢賭氣?現在想見你一麵那麼難,要是因為賭氣浪費時間,下次見麵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如今昭定司比以前更忙,還經常被派出京。不過我大概明白那位的意思。他不想儲君之事有我們昭定司的手筆。”
蘇錦煙靠在魏牧的懷裡“我被嚇壞了。”
魏牧摸著她的頭發“那是不是代表著娘娘的心裡有我?”
“我心裡有沒有你,你不清楚嗎?”蘇錦煙瞪著他,“如果沒有你,我會任你這樣欺負?”
“我哪敢欺負你?”魏牧說道,“不是說有事告訴我嗎?”
蘇錦煙“……”
雖然她打定主意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但是麵對魏牧那雙眼睛,她根本不敢開口。
從外麵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小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蘇錦煙皺眉“這麼大的雨,他來這裡做什麼?”
現在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魏牧把房間裡的痕跡清理掉,再把上官易遠喝過的茶杯放回原位。他看了看四周,躲到了床帳後麵。
皇帝大步走進來,臉色難看至極。
“皇上,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