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後,蘇錦煙收拾東西,準備跟著蔡鴻義隨軍。
蔡家那邊過來鬨過,但是他們連蘇錦煙的門都進不了,其他招數更是用不到他們的頭上。
李蘭花守在外麵罵蔡鴻義不孝,說他是白眼狼,被一個弟弟不要的女人迷得昏頭轉向,連親爸媽都不要了。
蔡鴻義走出來,平靜地問道“我生日是哪天?”
李蘭花“……”
“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什麼?”
李蘭花“……”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家裡有我的房間嗎?”蔡鴻義平靜地看著李蘭花。“既然沒有,那就各過各的吧!我家屬說了,以後我就是她家的上門女婿,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要再鬨了,再鬨都不好看,說不定每個月的五塊都沒了。”
“你……”李蘭花氣得跺腳。“好,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是黨的兒子。”蔡鴻義說道,“如果你們每個月還能收到五塊錢,代表著我還在。哪天收不到了,就當沒生過我吧!”
圍觀的村民聽不下去了,紛紛指責李蘭花這個當媽的偏心偏到咯吱窩去了。
李蘭花沒有討到便宜,見蔡鴻義對這個家沒有依戀,知道再糾纏下去真有可能連五塊錢都得不到,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爸媽的牌位可以帶過去嗎?”蘇錦煙站在門口問杵在屋簷下,渾身散發著陰鬱之氣的蔡鴻義。
蔡鴻義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她,說道“可以的。”
“我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好。我明天就去買票。”
“我想把房子租給彆人用。房子空得太久的話老化得更加厲害,再加上我擔心我一走蔡愛華和劉麗又要住回來。”
“好。那你想租給誰?”
“隔壁的王嬸吧,他家人口多,有點住不下。我用最低的價格租給她,她應該會願意。”蘇錦煙說道。
王嬸不僅願意,還感恩戴德的。她一次性交了三年的房租,還讓蔡鴻義給她一個地址,要是三年後她還租著,就把之後的租金寄給他們。蔡鴻義沒給,隻說到時候再看情況,如果那時候還需要租房,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再補也不遲。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然而,不等他們去買票,一個意外的消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縣委書記坐著車趕到村子裡,向村裡人打聽蔡鴻義的落腳之處,然後把蔡鴻義拉到旁邊說了一番話,神色特彆凝重。
縣委書記走後,蔡鴻義走向等著他的蘇錦煙,眼神愧疚。
“我有緊急任務,要直接趕往任務地點,暫時不能帶你去隨軍了。”
“以後都不能隨軍了?”
“不是。”蔡鴻義連忙說道,“是臨時接到緊急任務,非常重要,我要直接趕過去。我們的房子已經分下來了,肯定是可以隨軍的。你在家裡等我,我完成任務了就回來接你。”
“我不能自己去嗎?”蘇錦煙蹙眉,“房子都租給王嬸了,要是一直賴著不走,王嬸也會失望的吧!”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蔡鴻義說道,“那裡非常偏僻,你一個女同誌單獨出門,一路上會很辛苦的。”
“我在蔡家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媽子,什麼苦沒有吃過?”蘇錦煙杏眼微瞪,“你敢瞧不起我?”
蔡鴻義被她可愛到了,嘴角上揚“是,你最能乾。不過,嫁給我之後,你就不能再受委屈,也不能再吃苦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遠門,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呢!你就說行不行吧,不行我就不去了,以後接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