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林招弟也不跟她客氣,在她看來林小月能下床就算是沒什麼大礙了,鄉下人沒那麼多窮講究,哪像城裡的小姐們,動不動就哼哼唧唧身嬌肉貴,成天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更何況,林小月從小力氣就大得出奇,成年人都拉得吃力的石磨,在她手上卻是輕輕鬆鬆跟玩似的。
林招弟天沒亮,啥也沒吃就開始乾活,來回擔了好幾趟水,早累得腰酸背痛了,趁家裡大力士林小月接手,趕緊活動活動酸得幾乎要抬不起的胳膊,可算是鬆快多了。
兩個小姐妹嘮嗑的工夫,另一邊林母也端著空碗從主臥出來。
見到兩個姑娘在院子裡聊上了,便趕緊的讓她們洗洗刷刷自己,順便把小四、小五叫醒該吃早飯。
“好的,娘!”
林小月微笑著應和著林母,手裡不停的把剛騰空的兩個木桶拎到角門邊放好。
林小月叫林母已經很順口了,這多虧了自那天被林父怒吼後,林招弟擔心包子娘再被林父訓斥,索性讓林母和兩個小蘿卜頭從林父房裡挪出來,在林父消氣前暫時先移到側臥和她姐妹兩一起擠擠。
這一挪就相處了十多天,林母除了每天熬藥、早晚給林父送飯外(農村人基本一天就二頓飯,家境好點或是農忙才一天三頓),其他時間都和兩個小蘿卜頭在側臥裡照顧林小月,就這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處著,時間一長自然也就熟悉起來了。
前世沒享受過母愛和親情,這一世難得老天開眼,圓了她的缺憾,況且林母除了包子點,對孩子們的關心那是實打實,半點都不摻水的。那種體貼入微,嗬護備至的關懷,讓林小月冰冷的心跟著溫暖起來。
同時,她也心疼這個被生活折磨得形消骨瘦的女人,於是,很快她便將自己這個“泊來貨”當成林母真正的女兒。
這十多天的相處下來,可以說是非常愉快且放鬆,除了感受到林母暖融融的母愛,兩個小蘿卜頭也是機靈可愛的不得了,時常也逗得林小月捧腹大笑。
林小月也樂得在每晚睡前給兩個小蘿卜頭講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樣讓兩個小家夥更加喜歡和依賴這個三姐。
初時,林母和二丫林招弟對林小月突然開竅,會講故事這件事,大感驚奇,林小月想到為日後行事方便,就掰了個土到掉渣的借口試圖唬弄過去。
“那天我被大伯打破了頭後,就感覺自己不受控製的飄了起來,一直往上飄,飄了許久許久,我看到一個駕著仙鶴的白胡子老爺爺,他說我前世行善積德,今生本不該這麼短命,卻因小人做祟,妨礙我壽數,然後老爺爺一揮手中的拂塵,帶我去了一個像是仙境的地方,教了我很多東西,之後,又再一次揮動拂塵,把我送回來了!”
突然有了巨大的變化,她總得有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林小月經過腦海裡反複推敲這個年代土著的固化思維模式後,選擇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白胡子老爺爺莫非是神仙不成?”林母激動的立刻雙膝重重跪地,雙手合十對著虛空虔誠的拜了又拜,嘴裡嘀嘀咕咕念念個不停。
林招弟和小四小五也皆是一臉驚奇地張大了嘴。
“噓~!”
林小月把手指放在唇邊,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擺出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老爺爺不讓我說出來的,可是娘、二姐和妹妹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才說的。”
“哎,哎,不能說,不能說,以後咱誰都不說,不然神仙知道了要不高興的。”林母聽聞神仙不讓林小月說的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凝重地交待身邊的孩子們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
“嗯,不說,我們連爹也不說,不然奶一問他,他一準什麼都告訴那邊的人!”
二姐林招弟深以為然地補刀。
“嗯!我們也不告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