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你去哪?”
“過去瞧瞧。”林小月頭也不回的往那邊過去,身後小四小五眼睛一亮,也邁著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向林小月,一人一邊牽著林小月的手,顛顛的跟著瞧熱鬨去。
苗氏眼裡有擔憂,可架不住自家閨女是個主意大的,誰來都勸不住,想了想索性轉過頭去,埋頭對著**的乾糧磨牙,完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收拾物件去了。
再過一會,太陽下山了,他們就要趕路了,得先把東西都收拾了,一會兒動作也就更快些。
……
這邊林小月牽著兩個小蘿卜頭走過去,難民認出她是先前教訓那對腦子不太好使的家人中的一員,見小姑娘一臉好奇的湊過來,想是好奇心過盛,來湊個熱鬨,倒也不排斥她的靠近。
很順利的便讓她擠進了人群裡。
“喬大夫,我兒怎麼樣了,他沒事吧?怎麼突然就給撅過去了?他要是有好個歹,可讓我這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喲。您行行好,救救我兒吧,我那還有一小袋玉米麵,給您,都給您,隻求您救救我兒,求求您了喬大夫……”
林小月一進去便聽到婦人一連串滔滔不絕的哭訴,以及旁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從中極快提取出相關的信息。
一是瘦巴巴的老頭具體叫什麼不清楚,但瞧著大夥都叫他喬大夫,依難民們對他的態度看來,這老大夫在難民中還挺有威信的。
二是女人是個寡婦,男人過世了好些年,兒子……狗子,應該是她唯一的親人。而且,就寡婦肯為了兒子,將僅存的糧食拿出來換大夫求他一命,而不是仗著熟人便搞道德綁架這一套,足見母親對兒子的重視和關愛,也是9999純純的了。
就這態度,至少比剛才那對腦子有泡的母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見狗子滿臉通紅、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大汗淋漓,林小月猜測十有**應該是中暑了。
果然,下一刻聽到喬大夫開口應證了她的猜測,“沒事,狗子他娘,狗子他就是熱過頭了,沒事,給人抬到陰涼處透透氣,回頭煮點消暑茶去去火就成。”
說著喬大夫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銀針,朝著暈迷不醒的男子幾個穴位“唰唰唰”紮了幾下,不多一會,狗子便悠悠轉醒過來。
還不待他看清麵前的情況,一轉頭,“哇”的將之前所吃的少量食物,混著胃液全都吐了出來。
“狗子……狗子,你、你咋樣了?喬大夫,您快給瞧瞧,狗子他這是咋了呀?”狗子娘急得兩淚汪汪,眼看又要有決堤的趨勢,喬大夫趕忙向旁一招手,“杏子,趕緊的,給你二狗子嬸把草藥拿來。”
話音落下,人群中極快的竄出一個灰頭土臉,看不出相貌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背著半人高的竹簍子,“呯”的一下把簍子往地上一擱,彎腰就要往裡掏草藥。
許是太急的緣故,小姑娘腳下一個出溜,眼瞧著人就要以倒栽蔥的方式向簍子裡插,林小月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小姑娘的腳脖子,“嗖”的一下將人給提了起來。
小姑娘也不驚、也不喊,被倒吊在半空中,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的與林小月對視。
林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