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瞧一眼那近似於無的笑意,他不但不信她,還十分輕蔑她並不高明的偽裝,甚至靜待她如何自圓其說。
梁婠了然於懷,也不勉強。
宇文珂雙眼淺眯:“側妃如何解釋?”
梁婠一愣,不禁笑出聲,仿佛他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她垂下眼搖頭:“妾不認為這有甚好解釋的。”
神情與口吻皆不以為然。
“側妃這是故意在戲耍我?”宇文珂眉宇淩厲,麵上已是不悅。
梁婠視如不見,淡笑著開口:“據妾所知,國公姬妾應有十來房。那妾不免想問,國公既然有了這十幾房姬妾,又緣何續娶蕭氏?既然續娶了蕭氏,又為何留著那些姬妾?留著雲姬?”
宇文珂皺了皺眉,越是高門貴子,越是妻妾成群。
再說,這與他問的問題有何關係?
梁婠笑容溫婉,不緊不慢的:“國公一直想將銀嶽府收為己用,娶蕭氏,不敢說有多少情分在裡頭,終歸還是利益占大頭。至於其他姬妾,也不過是您錦衣紈褲上的點綴之物,或玉佩、或帶鉤、或香扇、或繡囊……”
“總之,不管是為了向旁人炫耀,還是為了討自個兒歡心,憑您今時今日的地位,無所不可,但也正因為如此,不是非誰不可,甚至隻要您願意,再添十個八個又何妨?”
她輕輕扯著唇角:“其實,莫說您了,這世上的男子大抵都是如此,誰會嫌錢多燙手?誰又能拒絕旖旎之鄉?”
聞此,宇文珂揚起眉梢:“側妃究竟想說什麼?”
梁婠語氣慢條斯理的:“妾想說,人心如此,妾亦是如此。”
說罷,索性在他審視的目光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在原有的基礎上拉開一段距離。
站定後再舒展手臂,彎起眉眼笑著看他:“依國公之見,妾姿色如何?”
宇文珂定定盯著人看,這容貌身段自是不必贅述,可最為抓心的是,前一刻還是一副柔心弱骨的乖模樣,可轉眼又變得輕狂放蕩。
下腹微微緊繃,一股強烈的躁動在體內奔騰澎湃,幾乎叫人按捺不住。
再一想到她滿手是血站在崖邊,殺了人不見懼意,還衝他盈盈地笑,勾起了他的征服欲,激得他恨不能立刻將人拆開一探究竟……
他喉結滑動,眸中燃起火光:“自是極好的。”
梁婠低下頭輕笑一聲,走近兩步俯下身,濕濕亮亮的眼睛盯住他:“國公的極好是有多好呢?”
不待尾音落下,宇文珂一把就將人拽到身前,摁坐在腿上:“卿當得起這第一。”
卿?
梁婠身子僵了下,隻覺惡心,隨即又放鬆下來。
她麵上不動聲色,手臂抵住他欲壓下來的胸膛,偏頭嗤笑:“國公彆忘了,妾可是齊國的皇後,這就是國公的待客之道嗎?”
宇文珂盯著水潤光澤的紅唇,寬厚的手掌隔輕薄衣物,揉著她的腰窩,嗓音渾濁得厲害:“皇後娘娘不喜嗎?”
梁婠笑睨他一眼,指尖輕戳著他的胸膛:“可妾怎麼記得,國公是將妾許給帳下拔得頭功者?”
宇文珂一愣,是了,他曾當著宇文玦及一眾人的麵放下豪言,說要將第一綺姝賞給軍中功勞最高的將士。
他揚揚眉,哼笑一聲:“在我麵前,誰敢居功?”
梁婠垂頭失笑:“國公可真會耍賴!這也罷了,可國公不要妾解釋了?你剛不是還擔心妾陽奉陰違嗎?怎麼這會兒卻是等不及了?”
宇文珂往她脖頸嗅了嗅:“殊色入懷,誰人不亂?誰又能按耐得住?”
梁婠一愣,笑出了聲。
“從來英雄好殊色,同樣,殊色也慕強者。國公既說妾當得起這第一,那能配得上妾的,必得是這天下最好、最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