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她的手臂一緊。
宇文玦低沉的聲音帶了絲不易察覺的顫意:“你可知此事多麼危險?”
梁婠有些心虛地望著他的眼睛,點頭道:“知道……”
宇文玦凝著黑眸,氣急:“你怎能在不明幕後人真實身份下貿然行事,還敢跟我說知道?”
很凶。
與方才柔情脈脈判若兩人。
梁婠默不作聲,她也知道確實衝動冒失。
宇文玦見她如此,微微頷首,扯出一個極冷的笑:“你可想過你若生出意外,我該如何?曦兒又該如何?”
如何沒想過?
梁婠垂下眼。
在那皇宮的每一日,都是這個小生命支撐著她一點一點扛過來的。
她白著唇,有些不確定:“所以,你連一麵都不肯見她,就將她送去藺城?”
她閉起眼,眼淚抑製不住往外湧,低泣哽咽:“你根本不懂曦兒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當時我以為你死了,萬念俱灰,若非發現有孕,我早已——”
宇文玦牢牢扣住她的後頸,逼迫她抬起頭,與他對視:“可這僅是對你而言,於我卻不是。”
“不是什麼?”宇文玦眯眼打斷,聲音極冷:“梁婠,我告訴你,我若想有子嗣,不是非你不可。”
宇文玦勾起唇,冷聲嗤笑:“你以為給我生個孩子,我們之間就可以了結嗎?”
她沒忘原是打算給王庭樾配製完解藥,就借著擺宴的機會與他們同歸於儘的。
他低下頭往她唇角吻了吻:“當日你既招惹了我,便再沒有放開的道理。”
眼神冷漠,言語無情。
麵對他如此寡情冷心模樣,梁婠再想到千辛萬苦才生下的曦兒,卻被他這麼對待,心上一片冰涼。
梁婠喉頭一緊,心裡氣苦,眼淚流得更凶了,他們兩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
此生本無意情愛,是他非要一點點占據她的身心。
梁婠一驚,抬眸連連搖頭:“不是——”
這個人怎麼可能是陸修呢?
梁婠紅著眼睛,又氣又屈辱,乾脆彆開眼不看他:“你放開我!”
梁婠倒吸一口涼氣,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滿是失望、委屈與痛心。
她用力去推他,可兩隻手輕而易舉就被他反剪於背後,輕輕一按,抵在他的身前。
他抿著薄唇,不為所動:“是我說讓你為我生個孩子,可那又如何?”
宇文玦沒否認,眼裡是她從未見過的冷酷。
梁婠愣住,怔怔看了他好一會兒,有什麼答案浮上心頭。
梁婠輕輕搖頭,不可置信看著他,就像不認識他一樣,眼裡有什麼溢出來:“你……你怎麼,怎麼能如此對她……當日,是你……是你說要讓我……”
還騙她生兒育女的,結果他就是這麼一個態度——
梁婠咬牙卯足力氣,恨恨一口咬上他的肩。
宇文玦低哼一聲,狐眼微闔,痛在身上,軟在心頭,由著她咬。
就這麼僵持良久。
待她咬夠了,才鬆口。
剛要離開,一隻手掌將她按住,語氣不見半分惱怒。
“解恨了嗎?若是不夠,繼續咬,咬到解恨解氣為止。”
“你混蛋!”
梁婠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