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殺了張適開始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與張垚因此結下仇怨,而她又恰恰得到陸修的庇護,周國以此為契機,誘張垚為其效力……
想想,怎麼不是一舉多得呢?
就目前來看,除了沒將她這個禍害除了,餘下不正如他們所願?
宇文玦微微眯眼“不恨,現在這樣很好。”
梁婠錯愕抬眉“好?”
宇文玦雙手握住她的手,直直望進她的眼底“你想要的,都會實現。”
梁婠吸了口氣“我想要的?”
瞧著她目露驚訝,宇文玦展眉一笑,薄軟的唇往她臉上輕輕一印。
“很晚了,咱們休息吧。”
說著手臂環上她的腰,深幽的黑眸泛起漣漪。
*
不過幾日,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齊王已於養病期間同靖寧侯次女成婚。
乍聞此消息,眾人大吃一驚。
人儘皆知蕭氏是名門,此番又是同深受皇帝看重的齊王聯姻,婚禮必定要大操大辦。
不想竟這麼不聲不響地辦完了?
後經過幾番打聽,才探得消息,據說是因為齊王體弱,不能勞累,新王妃蕭氏又念著剛經曆過災情,現兩國尚處在交戰中,因而不想過分鋪張浪費,是以婚禮辦得簡單些。
一時,關於蕭氏溫婉賢惠的美名盛傳。
坊間對這個神秘且從未當眾露過麵的齊王妃愈加好奇。
據悉,有人偷偷繪製其畫像拿去售賣。
有與王妃交好的人看過後隻道皆是假的,等再問其哪裡不像時,卻又始終說不清。
坊間逐漸對齊王妃長相不好奇了,隻連帶著說起晉國公夫人。
明明兩人是親姊妹,可脾性完全不同,一個避世絕俗、低調內斂,一個被甲執兵、明媚張揚。
隻是,自晉國公戰死後,國公夫人又經曆了喪子之痛,幾乎再不聞其消息。
一個正是新婚燕爾時,另一個卻是鳳寡鸞孤中。
沒得叫人唏噓。
今日天氣晴好。
偏院裡,梁婠領著青竹正在幫陳德春晾曬草藥。
青竹身上的傷幾乎痊愈,隻是在屋子裡悶得久了,同旁人一比,瞧著臉色是沒生氣的白。
說是幫著晾曬草藥,卻時不時就要去一邊空地上試試身手。
梁婠知道她是這段日子在床上躺怕了,也不攔她。
穀雨從藥廬探出頭來“王妃,這爐藥好啦。”
陳德春偏頭看一眼,狀似無意“王妃煉製這藥丸好幾日了。”
梁婠將草藥攤平,直起身笑著拍了拍手“送人的。”
宇文珵已於前幾日離開藺城,再過兩天宇文玦也要走,至於她——
反正王妃蕭氏足不出戶,至於側妃,誰又能管得著她呢?
不過,梁婠還沒想好,但在想好前,卻有另一件事要做。
藥丸入罐,馬車已備好。
梁婠沒帶帷帽,隻淡淡上了妝,現在出門的是側妃青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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