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沒聽過有關長廣王對太後過分殷勤的傳言,可太後一向避之不見,宴會上對他態度也是冷冷淡淡。
原來私下卻是……
“太後可彆說是為了孤這個皇位坐得穩,才同長廣王暗渡陳倉。”
稚嫩的嗓音極儘嘲諷。
梁婠平靜否認:“自然不是。”
高暘震驚,她竟無遮無掩,坦言他們確有私情,原本抱有些許希望的心,此刻瞬間跌入穀底。
“太後你——”
梁婠極低一歎,聲音放的很輕。
“我曾說不論何事都會對皇帝據實相告,同樣,今日我坦白告訴你,我與長廣王這般隻是權宜之計,不過,想來這種方法用不了多久了。”
真要將他們悉數除儘,不大可能。
她一度力求平衡,可惜高灝與高浚差點騙過她。
如今,她已改變想法。
聽太後這般說,高暘心頭驀地一鬆,可惜不過片刻,又變得沉甸甸,壓得胸口難受。
她眼下這般說,未必不是在哄騙他。
他們的母慈子孝本就是演給旁人看的。
或者今日之事他就不該一時衝動挑破,他們本就是互相借力、彼此利用的關係……
想明白後,高暘冷靜下來。
“那就隨太後吧。”
他說完微微點一下頭,離開。
梁婠瞧著因他離去而晃動的簾帳,獨自坐著沉默許久。
高暘出了大帳,還依稀能瞧見長廣王高灝遠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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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跟在身側,放低了聲音,三言兩語就將帳內大致的情形說了一遍。
高灝負著手,邊走邊尋思,末了瞧他一眼,便將人打發了。
越發有些吃不準,究竟是小皇帝無意撞見,還是梁婠借小皇帝的手故意為之。
但到底這次不算徒勞無功。
高灝嘴邊勾出一個笑,眾人沒闖進帳子,不過是沒人願意當那惡人,可這並不代表不好奇與他暗中相會的女子是誰。
偏巧後來又說太後在林中迷了路。
眼下說什麼的都有,這不比當場抓到他們在一起帶來的影響還好?
接下來的幾日,眾人暗暗觀察。
太後雖同以往無甚差彆,可皇帝一張小臉黑沉沉的,再看長廣王偶爾流出心不在焉的神情,和那有意無意瞟向太後的目光,叫人很難不多想。
一場平平常常的冬狩,硬是生出一段旖旎風流韻事。
回宮這日,覆了雪的道路上有一列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
在車輦輕搖慢晃中,梁婠穩穩坐著閉目養神,那些悄聲議論,她不是沒聽見,卻裝作不知。
她雖是不慌,但到底有人慌了。
彆說斛律啟光這種隨行的人,就連尚在王府中閉門反思的永安王高渙都派人來提醒她,小心中得旁人的計。
思索間,車輦驟停,不及內侍回稟,伴著一聲護駕,卻聽得外頭響起成片的打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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