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有些費勁地抬頭瞧她一眼,忽然心中一動,轉過身衝侍女笑笑“沒有不舒服,就是那個,你能不能給我另尋一間屋子,我怕就這麼進去了,會吵著——”
“陛下。”
不想才說到一半,身後冷嗖嗖的一聲,門開了,梁婠後脊也跟著涼了一下。
侍女對著門內的人行了一禮。
宇文玦淡淡開口“下去吧。”
侍女應一聲,退下。
比夜風更涼的是宇文玦的聲音。
“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兒?”
梁婠頭重腳輕地轉過身,尷尬地衝他笑了笑“你還沒睡啊,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這不是怕冒然進去打擾你休——”
低呼聲中,冷鬆木的香瞬間將她包圍。
宇文玦抱著她就往屋內去。
梁婠急了“你快放我下來,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徹底。”
宇文玦冷冷瞧她,隻道“現在想起我了?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用晚膳?”
“啊,你到現在還沒用晚膳?”
“原是等你一起的,不過知道你在外頭飲酒,便自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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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訕訕一笑,仰著頭不無內疚“哦,那就好……可你既然等我,怎麼也不派人跟我說一聲?”
說著,往宇文玦懷裡蹭了蹭。
宇文玦睨她一眼,蹙了蹙眉,是標準的曲意承迎。
繞過鏤雕花鳥樹石圖的八曲木屏風,宇文玦將人放上床榻,然後半躺至一側,低下頭,湊近了,撫著手中醉得粉豔豔的臉,不答反問“卿飲得可儘興,若是不儘興,為夫再陪卿飲一些,可好?”
梁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著嘴乾笑幾聲“儘興儘興,不必再飲了。”
“是嗎?”宇文玦唇角微微一抿,意味深長“可為夫怎麼覺得還不夠呢?”
梁婠望著眼前盯住自己帶了玩味的眸子,頓時醉意又散去兩分。
“夠了夠了,真的夠了。”
她口中雖笑著討饒,可泛著水光的黑眸裡分明掠過一絲慌亂與懼怕。
宇文玦心口一痛,暗自歎息,橫在她心底的那道坎,究竟何時才能邁過去呢?
“安心睡吧,我不鬨你。”
他攬過半醉的人靠進懷裡,也不再逗弄她,隻吻了吻她的眼睛,輕輕撫著她的背,愛憐的語調裡隻有數不儘的溫柔。
梁婠心下一震,緊緊閉起眼,將頭埋進宇文玦的懷裡,再無半點醉意。
這些天,他們雖同塌而眠,卻並未行歡好之事。
其實,他說懂,又怎麼不是真的懂呢?
梁婠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難以啟齒。
他一無所知時,她可以放下心結,可在他親眼目睹過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後,她又如何做到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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