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汀風暗自想著,回神時才發覺宋微塵憂心忡忡看著他。
“念娘案一定還有疏漏,且必定與白袍失蹤案有關。此事急不得,反而容易亂中出錯,明日議事堂合議細聊。”
說著他以佩劍化形站到了劍氣之上,“上來,我們去司空府,彆忘了今晚與玉衡有約。”
宋微塵站了上去,他如常伸手想拉她,她卻下意識躲開,“不,不必了,我自己能站穩。”莫名其妙與他生出諸多瓜葛,她現在隻想保持距離避嫌。
他眼神暗了暗,遞出劍鞘,示意她握住。
“彆誤會,我對你沒彆的意思,隻是不想你摔死。”
不過傍晚,司空府的水榭庭園中卻已錦燈一片,雅台上珍饈玉饌,還有束樰瀧帶來的無念水,席間賓主交錯,好不熱鬨。
正粘著束樰瀧說話的阮綿綿瞥見了遠遠禦劍落下的墨汀風,心花怒放剛想過去迎,卻看見了他身後的人影。
“那是桑濮嗎?!”
看見與墨汀風一同出現的女子,阮綿綿驚訝神色難掩,找她多日未果,沒想到卻在司空府遇上了。
她身旁的喜鵲眼神一冷,附在阮綿綿耳邊,“主子,錯不了,就是那個死丫頭。可為何司塵大人要把她帶來,難道是為了給宴會撫琴助興?”
阮綿綿主仆兩人說話間,束樰瀧已經先一步向著宋微塵而去,他本就是為她而來。看著束樰瀧主動的樣子,阮綿綿心裡更是嫉恨。那日在望月樓讓她出儘風頭,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桑濮撫琴,她絕不給她這個機會。
“喲,那個小美人兒是誰呀?”
說話的人是寐界境主秦桓的侄子,小侯爺秦徹,此番雖是受阮綿綿相邀前來,但因無官職隻有世襲爵位,平日裡又常混跡**,所以阮綿綿絕瞧不上他,不過是麵上春風而已。
聽他主動打聽桑濮,阮綿綿心裡不喜,假意與喜鵲交談故意裝沒聽見,倒是一旁的莊玉衡說話了。
“她是汀風的琴師桑濮,比綿綿年歲小一些,也喚我一聲玉衡哥哥。”
莊玉衡一邊向秦徹解釋,一邊抬手跟墨汀風與宋微塵二人打招呼。宋微塵見了,亦老遠笑盈盈衝著莊玉衡揮了揮手。
“倒真是個人間絕色,今天這宴席,我算是來著了。”秦徹看著宋微塵,一臉的興致盎然。
聽見莊玉衡的話,阮綿綿狠狠攥著手裡的錦帕,聲音卻是嬌笑的,“玉衡哥哥,你怎麼會認識她?她怎麼能跟我一樣喚你一聲哥哥呢,人家不依。”
阮綿綿纏到莊玉衡身邊攬著胳膊撒著嬌,她桑濮算是什麼東西,竟敢跟自己分享莊玉衡的哥哥名分,饒是麵上自來以溫婉示人的阮綿綿此刻也裝不下去了。